明明凌波是自家孩子,左宸怎么就拿出了男主人的姿态,把他们当凌波的外人呢?
等等。。。。。。
文妈妈出声阻止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她身上。
凌波发烧了,开完药再走。
文妈妈说了这么一句,被池晴那么一闹,文妈妈甚至都不敢再有私心去留凌波。。。。。。
造孽啊。。。。。。
不碍事,最近一直在发烧,家里的药还没吃完。
凌波还在头晕,靠在左宸胸前,冲文妈妈笑了笑。
叔叔、阿姨。。。。。。那我走了。
嘴唇还有些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虚弱的像是春风里快要消散枝头的樱花。
文妈妈眼眶又有些热,快步上前拉住了凌波的手。
凌波,你还会回家的吧?还会回来看阿姨的吧?
凌波心头一颤,文妈妈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语气,让凌波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之前的苦苦隐瞒,也不过是想要自己扛下所有,避开这样的场景。
可还是失败了。
对文轩的恨不彻底,也不过是因为文家的养育恩情。
人的感情复杂如斯,哪有界限分明的爱与恨。
凌波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
等我病好了,就回家去看您,一起吃饭。
诶,好,阿姨做你喜欢吃的等着你。
文妈妈松开了手,一低头,眼泪掉了下来。
这世上的痛苦从来如此,哪怕心疼的要死,也无法去帮受苦的人分担一丝一毫。
而无能为力,也是一种痛苦。
不过是一次出院分开,却有了生离死别的氛围。
像是西王母为了分开牛郎织女时用天梭画出的那一道银河,平日里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下。
现如今,强行拨开云雾后,赤裸裸的横亘在所有人之间,跨不过去的。
不可逾越,也不可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