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由不得你们不信。”一个坐着远远的中年汉子一边吃,一边呵呵笑道,“今日我在鸿都门那,细细问了几位贴告示的官差。
免费入学,此事是城主府督办的!
鸿都门办的成得办,不不成也得办!”
与他同桌的两人,立刻点头附和起来:“我们看了告示,确实不要钱就可以入学宫读书。”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的声音又不绝于耳。
那中年汉子的声音更大了,继续道:“咱们平川铁矿不多,但是品质极高,四国都颇为眼红,所以,这铁矿的采买一向归工部管。诸位铁器铺子老板自然是知道的!”
说着,他环顾了一下了一下四周,众人都点了点头。
“刚刚哪位说了,官家贪得很,就连铁匠铺收伙计,都得工部同意!
那是因为,你收的伙计,都是没有平川牌票的外地人吧?
咱们铁器铺锻造的手艺,官府曾有令,是不许外传的。
你在城里开了这么多年铁器铺,你会不知道?”
“那真是我本家。。。。。。远房的子侄。”那铁器铺的掌柜的,讪笑了一下,说话间放低了嗓音,“他们。。。。。。也算不得外地人。”
“得了吧,”那长衫书生认得他,顿时嬉笑起来,“李掌柜,你这子侄遍布天下啊。
我之前看着,你那铺子,得有一二十个徒弟。说着的,可都是四国口音。
难道都是老远过来,投奔你的亲戚?”
李掌柜脸上一阵发白,嘴里还是强顶着:“确实。。。。。。确实是亲戚,这手艺,我可没传给外人。”
看他还在狡辩,长衫书生嘴巴上也刻薄起来:“若是亲戚,李掌柜你这人就有些不厚道了。我可见过几次啊,让人没日没夜干活,是把你家亲戚当驴使唤吗?”
李掌柜锻铁出身,有的事一股子蛮力,嘴皮子功夫哪里能比得上书生,只好气鼓鼓道:“城里铁器铺子不都这样?不让师傅使唤三五年,怎么能传你真本事?”
“这位李掌柜,”那中年汉子作了一揖,“您别担心,刚刚说的铁器手艺不外传,其实官府也没真管过。
况且,鸿都门学宫两个月后,要开一门锻造学,传授打铁器的本事。
来者不拒,谁都可以入学。这意味着,铁器手艺不的外传的规定,肯定不算数了。”
“什么?这鸿都门学宫不是读书的地方吗?还教人打铁器?”李掌柜呆住了。
“何止打铁器,鸿都门学宫教授的东西多了去。”与这中年汉子同桌的一人,又开口了,“从医理药学,到田间插秧,从歌舞刺绣,到文治武功,什么都能教,什么都能学。只课时长短不一而已。”
李掌柜瞬间又是一肚子气。,指着那书生:“不只他家私塾,官家连我们这些铁器铺的饭碗,也要砸?”
“是啊。。。。。。”听他这么一说,茶肆里人不少人心里也犹疑,三三两两议着,有说不好,有说好的,一时间吵吵嚷嚷,争论不下。
那长衫书生看了看他们,寻了里间一个桌子,朝座位上一个年纪略长的老者,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