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夜歪头看她,眸里是危险光芒。
冰冷突然袭上脖颈,她低头轻轻一瞄某人强壮有力臂膀,笑得十分灿烂,“殿下这是打算杀了木兰以泄心头之愤?”
“你如果想活命,就老实回答本宫问题,不要和本宫兜圈子,本宫耐性不多。”说着,似是怜惜似是暧昧地用指腹摩挲她细滑如瓷颈部肌肤,温热呼吸喷洒她脸颊。
“就这么死了挺可惜,本宫军部大营可是有数十万为保天盛太平出生入死士兵,你说,如果本宫把你剥光了赏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很感激本宫,死心塌地地为本宫卖命?”
凤眸里浮上冷意,她讽刺地问:“殿下,您确定您有那个能力将木兰剥光?木兰……可不是您想象中那般可以任人欺凌,木兰不喜欢被人威胁。”
话落,右手迅速闭合成手刀用力砍向宫冥夜右臂麻穴处,同时双脚用力一蹬,双臀离开凳子,身子一个灵活移动从宫冥夜身下飘开,右腿再用力踢向他腰部。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宫冥夜反应不及便已受了她一记手刀,右臂顿时一麻。
觉察到她那记踢腿,他赶紧站直身形避开,同时用左手还击。
嘭!
运足内力手和脚相撞,两人被对方内力震得各自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宫冥夜面色惊骇,显然是没想到对面人竟然会武,还敢猖狂地对他动手。
云惊华面色淡淡,一双眸紧锁住他显然是想等下该怎么打才打得过瘾,而自己又不会受伤。
好些日子没有活动过筋骨,云惊华很是怀念从前和师兄师弟们过招那种畅,突然有个人送上门,虽然是尊贵无比太子殿下,但这人一看便知道很能打,而且是他主动挑衅,她就想什么也不想痛痛地和他打上一场,就当验证一下自己近日修炼到底如何,然后明日舀了银两便逃之夭夭。
她心里谋算着,挑衅地对对面人笑了笑。“如何?方才那一脚还好受吧?”
她这一问,宫冥夜立时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脸色阴沉至极。“你敢对本太子动手?你不要命了?”
她挑挑眉,戏谑地摇了摇头:“殿下错了,木兰就是因为很爱惜自己性命,所以才会出手反抗,木兰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将木兰捆了扔进军营红帐篷不是?”
话落眸色骤然一冷,她急速朝对面人奔了过去,眼神狠厉,再不见半分玩笑之色。
宫冥夜心下一紧,双手迅速做出回击,两人眨眼间便缠斗了一起。
嘭!啪!咵!咚!
各种各样声响传出,守外面何驰挑了挑眉。
他本想进去搭把手,可一想着宫冥夜并未开口唤他进去,他便如雕塑一般门口继续守着。
宿附近姑娘们听见接连传来巨响,觉得太过吵闹之余,按捺不住心底好奇和担忧跑了出来。
有姑娘悻悻上前,问:“公子,里面……怎么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心里担忧地想,这么大响动,可别弄死人了才好。
何驰冷冷扫她一眼,懒得开口。
那姑娘有些受打击,但碍于那人身上气势也不敢多问,只得原路返回,与其他姑娘们站一起等那间房里风浪平息。
云惊华招招狠辣,宫冥夜也毫不留情,两人各自使着自己看家本事攻击对方为薄弱地方。
一记虚晃招式袭向宫冥夜胸口位置,待他出手抵挡自己攻势时,云惊华忽然右腿猛踢,扫向宫冥夜膝盖。
宫冥夜虽及时觉察到她意图,赶紧收手撤退,只是,宫冥夜估计错误了她攻势,那一记踢腿,不是横扫千军,而是踹,寻常人生气或者发怒时为直接猛烈出气方式。
他往后退速度,没有她踹人速度,一朝中招,身形向后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双手去抓她脚踝,企图把她甩出去,然后自己借力站稳,然,各种推拉扭打之中,他“嘭”一声倒地,云惊华被他拽住衣襟一起栽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