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然哥……”
池忆听得一阵阵内疚,手臂自动自发地缠上他的腰,将他抱紧了,其实刚才想了想,她发现她也怕,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方笛然瞅了瞅怀里娇软的女孩,嘴角噙起邪气张扬的弧度,抽出一只手,捏起她的小下巴,口吻带着点危险气息,他说,“小忆,我们是不是应该算算总账了?”
池忆那双清澈的眼睛猛地一缩,心里一咯噔,坏了,她急忙扬起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讨好地笑,“笛然哥,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就都忘了吧,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方笛然毫不迟疑地点头,池忆心间一送,只是方笛然后面还有一句,他笑着说,“别急,算完账,笛然哥就带你出去玩。”
池忆表情一垮,看着他,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此时地方笛然痞气地笑,继续道,“小忆,我们是先算阿比斯库你摆了我一道、不辞而别的账呢,还是算这几个月我一路追来的帐呢,还是……刚刚你以跳楼威胁我的帐呢?你要知道,不论是哪个先算,我都给你选择的权利。只要你说,我就愿意。”
要找她的麻烦就算了,偏偏他还说得笑意深深,并且还故意把选择权给了她,好似她选了哪一个先来,他就能放过她一样,笛然哥真是坏透了,尤其是那张薄厚适宜的性感唇瓣,不停地开合,真是讨厌死了。
“小忆,看着我做什么……你倒是选……”
方笛然的话,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因为池忆狠狠咬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力道有些重。
不过,方笛然反应迅速,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用力,没让她把他的嘴唇给咬破,紧接着,他衔住了她柔软的小嘴巴,反客为主地舔砥啃咬起来,轻轻的力度,带点痒,带点麻。
池忆的身体一软,原本的一腔怒气瞬间消失了踪迹,整个人跟随着他灵活的唇舌颤动起来。
大约是分别太久,她躲得虽然辛苦,可她确实是想他了,他呢,追得更加辛苦,他也就更加想她。
双方都吻得很深,这个吻绵长而又激烈,吻这吻着,待到池忆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压在卧室里的大床上了,他衣衫凌乱,他热烫粗砺的手正在她身上游走。
望着眸子里闪动着热烈的情潮的方笛然,这个样子的他太陌生了,池忆按住了动作下去的手,红着脸道,“笛然哥,这样……太快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方笛然看着下方的女孩,哦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女孩了,她的第一次早就给了他,而现在,那一头黑发铺在洁白的床上,胸口微微起伏的隆起,肩颈白嫩滑腻的肌肤,因为羞涩,那张清新可人的脸上带着点少有的媚意,这样的她,又怎能不是个女人?而她是他的。
方笛然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准她的肩头咬了下去。
整个身体升起一阵异样的酥麻,池忆以为他要继续下去,他却松开了嘴巴,只是在那咬过的地方,边细细舔砥着,边含糊着声音说,“小忆,我等你准备好,但你要快。”
那压抑的声音听得池忆的脸瞬间爆红,就像煮熟的虾一样,她缩了缩脖子,推了推他的脑袋,“既然你说了等我,那你还不快点起来!”
方笛然不为所动,紧紧拥着她,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倒是没有动手动脚,磁性中透着薄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乖,就这样抱一会儿,笛然哥不做什么。”
“笛然哥,你骗人!”池忆立刻在他腰间硬绑绑的肌肉上大力掐了一把。
方笛然按住她的手,他表示很冤枉,“我怎么骗人了?”他现在又没有继续乱来了……
池忆气呼呼地说,“你刚才才说过……没有男人能够忍受得了自己心动的女人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你忘了吗?!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这是在这个男人不累的情况下,小忆,你知道吗?”方笛然忽然摸着她的小脑袋,苦涩一笑,“为了追你,我几乎是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现在累得很,哪里还能对你做些什么。”
池忆抬眼仔细打量了下方笛然的脸,轩朗的面容有些憔悴,那双桃花眼里泛着红色的血丝,还有下放的眼窝也有些青影,看来他真的很累。
池忆不走内疚了,抬起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你快睡吧,我给你抱。”
难得池忆这么乖,方笛然自然乐意抱着她,很快他就阖上了疲惫的眸子。
池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方笛然,满足地笑了,她的笛然哥终于是她的了,是呀,笛然哥是她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池忆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也陷入了睡梦当中。
方笛然醒来的时候,看着睡在自己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池忆,不禁有些好笑,明明是他很累很困,这丫头倒是跟着自己睡着了,现在他已经睡醒了,她居然还没醒。
摸摸她娇小的脸颊,刮刮她小巧的鼻子,亲亲她红润的嘴巴,方笛然忽然发现自己对着丫头有些爱不释手了。
他年龄比她大三岁,他还记得她一岁的时候也只有小小的一团,那时候大人们还逗他,要把她给他抱,她倒好,他还没有伸手去抱她呢,她就哇哇大哭起来,哭得人挠心挠肺的,以至于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至今他都还记得那时候她哭着的样子,眼泪鼻涕流在一起,那么丑,可是现在,他的小忆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样子了。
而此刻,她就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岁月流逝,时光荏苒,他和她终是走到了一起,真好。
——
眼看时间不停地流逝,就要到去法国的日子了,沈乔终于忍不住了,举办婚礼?这也太荒谬了,都这时候了,她怎么可能和沈楚举办婚礼?!绝不能!
坐在办公室的沈乔,握紧了手中的笔,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