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淡淡一笑,“睡会儿!我会查出那个要加害于你之人。”马车内梨落裹着希泽的大氅闭着眼睛,刚刚祁渊的脸色,她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莫黎那个希泽大雪天去祭奠扫墓的女人,祁渊也认识?刚刚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今晚本该是他洞房花烛的日子,他怎出来了?她到底是得罪了谁,要如此对她,用把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本事,不如出来打一架来的痛苦,光明磊落。这些问题都是迷。可窝在希泽怀里竟莫名的安心到后来竟困了起来。
回王府时,希泽并未从正门入府,而是从梨落凝香阁院门中进入了屋内,他抱着睡着的梨落把她一放到床上她便醒了,还是一惊然后又平静下来。“我竟睡着了,你……不歇息吗?”梨落道,她本想说你是要睡在这里吗?可又怕希泽觉得自己是想让他留下,所以你了半天说这样的话。
“今晚就宿在这里,刚刚的毒咒解了,不会对你做什么。”希泽自行脱去外衣,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谁给你种的咒?能彻底的解掉吗?”梨落觉得希泽也可怜,外面的人都觉得他风流,可谁也不知他毒咒发作时会万箭穿心的痛苦。所以希泽的意思是刚刚他是毒咒发作了,才会那样。
“今晚的毒来了猛了些,月够圆的缘故,能解的人只有一个。”希泽仰面躺着,表情若有所思。“谁?”梨落的好奇,“不知道。睡吧!”希泽侧目过来,见梨落一脸认真的听自己说,桃花眼里透着点点亮光,然后闭上了眼睛,又翻身背对着梨落。“今晚之事就当它是场梦!”梨落仰面躺着嗯了一声,又侧目看了一眼希泽的背影,内心竟生出想要抱住他的冲动。那样的背影什么地方见过?梨落怕自己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赶紧翻过身来。
梨落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听着希泽均匀的呼吸声,他始终背对着自己,她想希泽睡觉的时候还真听话,难道都不翻身吗?今晚的事希泽让她当作是场梦,可在她的心里知道那不是梦,希泽确实对她做了很亲密的事比上次的毒发时要亲密的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怎么喜欢咬人,女人打架才会那样。”她说的小声自言自语。希泽翻了身过来。梨落吓了一跳以为他听到自己的话醒了,可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又放心了下来。
次日,她都不知道后来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只觉得这挺温暖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身边的位置空空的连温度也没有了。“莲香!”梨落唤了声。“王妃!奴婢在。”莲香拿来衣物伺候梨落穿好。“王爷,何时走的?”莲香一愣,“王爷昨夜在此处?”梨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眉一拧,“呵呵!这朵好看些。”她自行拿了朵珠钗插在云鬓上,笑得有些尴尬,希泽看来走的早。连这凝香阁的丫头都不知道。莲香笑道“王妃!莫不是想王爷了?”梨落觉得自己这时脸应该红一下才比较合适,于是就真的故作了娇羞。莲香看这个王妃这样也不好再拿她开玩笑,主子就是主子,再好也待注意个分寸。
祁渊站在公主的寝宫外,天冷,冷面王爷更冷,寒冰般的眸子看着正嬉笑从外回来的新兰,“二哥!怎会想起来看我。天冷!屋里坐。”新兰笑道,“你们都出去。”祁渊冷声说道,“二哥!有事要跟新兰说吗?”她给祁渊倒了杯茶。偷瞄了一眼她的哥哥。
“昨夜的事是你做的?”祁渊道,“昨夜我在宫中,做什么了?”新兰一脸狐疑的看着祁渊,“看看这是什么?”祁渊从袖中拿出张纸条。“这关我何事?”新兰一怔,喝茶的手抖了一下。“自己的字不认识?还是要我把人带上来你才承认。”祁渊握住杯子的手泛着白,下一刻杯子就碎了。
“是我又如何?难不成二哥你要为了外人伤我?”新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二哥一向清冷但待自己还不错的二哥,居然生了这样的气。
“外人!落儿是外人吗?”祁渊抬头看冷笑着的新兰,“落儿?二哥叫的倒亲热,她可是你的嫂嫂。”新兰提醒道,“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做。”祁渊舒了口气,“她害了大哥,又迷惑了你,就连玄冥也被她给吸引了,你知道为什么玄冥不提婚事吗?他跟我说梨落比你好多了。他想娶的是她,可不可笑,让我成了人们眼中的笑柄。”新兰想到玄冥说这话时看她轻蔑的笑时心像刀割一般,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居然这样说。“她哪里好?哪里比我好?”新兰咬着牙说。
“呵呵!喜欢的话,再不好也是好。”祁渊冷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新兰没有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时眼睛里写满了不相信。“为了她,你要杀了你的亲妹妹?”新兰的眼睛睁很大,呼吸也艰难起来,“哪又如何?谁伤她我便伤谁。”祁渊俊颜上溢出笑来,让新兰有些害怕。
“哈哈!我就是要这样,让她像个妓女一样被人给睡了,还是被自己的夫君当成妓女给睡了,大哥都不愿碰她,宁愿碰妓女都要她,那感觉真好。一只破鞋,二哥你还喜欢她什么?”祁渊手中的力度加重,把她举了起来摔到地上,“呵呵!这样杀了你太给你痛快了,不是想嫁人吗?二哥成全你,云水国的三皇子正适合你。”祁渊笑了两声,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的光让新兰全身颤抖了起来,云水国地势险恶,环境差跟北辰是没有办法比拟的,那三皇子传闻是个断袖。“父皇不会同意的!”新兰对着祁渊的背影大喊。“那你等着看。做好出嫁准备吧!”他的落儿谁也不能伤她。他对所有人都无情唯独对她,做不到。
御书房内,“呵呵!没想到你跟希泽想到一起去了。这新兰任性,上次离国太子的事委实尴尬,嫁了也好。云水国民风淳朴让新兰去感受熏陶一下定能改改她那脾气”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来儿臣跟大哥在新兰的问题上不谋而合了。”祁渊微微一笑。“嗯!你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这心思上倒也相同了起来。哈哈!”皇帝笑得意味深长。“呵呵!那是自然。新兰的事就交于儿臣跟大哥去办。”祁渊道,“你二人操办,父皇自然放心!”皇帝咳了两声,老总管赶忙斟上茶,“父皇多保重身体,儿臣告退。”祁渊俯身目光轻扫过他那皇帝老爹。皇帝摆了摆手,继续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