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来了?”悦榕上前,她未料到这个时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中,“不开心吗?”玄冥直接她悦榕推倒在床上,“殿下来,妾身自然开心。只是梨落你舍得冷落了?”悦榕道。
“你倒是了解她,那丫头已经死了。悦榕你想想本太子该怎么对你才好?”玄冥手指描画她的眉眼,“呵呵!她不是没有事吗?妾身不过是想知道,殿下对梨落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而已?”悦榕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悦榕何时也爱上玩这样的游戏了?一颗棋子也妄图去揣测下棋之人的心思。实在是逆天的行为。”玄冥嘴角的笑凝固住。
“殿下是要杀了妾身?呵呵!你们几个男人真是好笑,人人都可以为了她去杀别的女人。难道就是因为天玄子说她是帝王燕吗?”悦榕笑了起来。
“放心!本太子不会杀你,怎么舍得呢?绕情蛊的滋味你尝过,喜欢吗?解药若不给你是不是比死还难受。”身下的悦榕脸色苍白,绕情蛊解药便是种蛊之人,换而言之就是玄冥。缓解此蛊的只有玄冥制的绕情香。发作时比让人死还难受,比中了媚药还要可怕让人难以忍受。
“你这个疯子。”她一句话出,下巴被捏的嘎吱一声,悦榕觉得自己的下巴一定是碎了。“这话你骂出来没有她可爱,还是她骂的比较好。别再耍那些小把戏。懂吗?你这身体味道其实不错。”玄冥看似温柔的又抚摸着悦榕的脸。
“呵呵!你对她会用此蛊吗?”悦榕冷笑一声问道,“她听话的话就不用,不听话也不用,哈哈!这样比较有趣。她是帝王燕怎么能对她用这个呢?他日跟本太子同享天下的人。”玄冥身体一沉进入了悦榕的身体。悦榕无力的承受着玄冥带给她的痛苦跟欢乐。
梨落常对着窗外发呆算着日子,今天是北辰的除夕,她从开始的不安焦躁中渐渐走了出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目前回不去了。
去年今日,她还在希泽府上当他的谨王妃,与他同住在竹林的屋内,她还亲了那个男人。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带到离国,像个鸟儿一样被关在奢华的笼子里。梨落不知道祁渊发现自己不在会怎么样?也只剩他才会想着她。
“落儿!这样的天气怎不去屋外走动?”玄冥每次进来她都是趴在窗台上,明明眼中满是忧愁,见到他时又立刻附上笑意。“懒得动。”梨落见玄冥过来,主动的依靠到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呵呵!那样我便抱你出去晒晒太阳。”玄冥揽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如何使得?殿下!”梨落一笑,从玄冥的怀里离开。“哈哈!我说使得便使得,落儿叫我玄冥。”玄冥重新将梨落抱着怀里。
“玄冥!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梨落道,“说来听听。”梨落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没有想到答案,她与人从来没有什么冤仇,谁要害她呢?“你怎知那晚有人要害我?”梨落换了个姿势靠在玄冥怀中。
“想了很久是不是?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妹妹玄叶甄。”玄冥回答的不加思索。“什么啊?你跟她是串通好的,她杀我,你救我。”梨落推开玄冥,这一时间的情绪她没有控制好。
“那倒没有,叶甄的性格这么多年,作为兄长太了解她了,自己的夫君爱着别的女人,亲眼看到他护着你,以她的性格是不会留你活口,懂了吗?”玄冥嘴角的笑意清浅。目光都落在微皱着眉再慢慢舒展开眉头的梨落身上。
“那你为何救我跟自己的妹妹的作对?你可是她哥哥。”梨落平复了情绪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那又如何?为了你我可以杀了她。在我这里你可比她重要多了。”玄冥再次夺过梨落的杯子。“为什么?”她看似镇定,可倒茶水的手抖了一把,将茶水洒到了桌上。这样的话他说得如此的理由应当。
“你只有一个,她可以有很多,我父皇可不只有一个女儿。眼下整个离国都是我说了算。继承大典那日便是你我成亲之时。”玄冥靠近她,丹凤眼里的流转光芒让人觉得此刻玄冥是兴奋的。
“你喜欢我?”梨落问他。“当然!若没有宋希泽插手,你说你会不会现在已经给我生了孩子?”玄冥的手滑到梨落的腹部,她全身紧绷起来。“可是他又不要你,连你这样美妙的身子也不要,真枉费了他风流王爷的名声。话说宋祁渊怎么也不要呢?”他的气息扑到了梨落的劲窝处。梨落袖中的手紧握着。
“呵呵!原因很简单,希泽不爱我,所以不要,祁渊爱我所以舍不得不给名分就要了我。”梨落道,“落儿你错了,错了!男人就算是自己不爱的女人,也可以做,懂了吗?至于宋祁渊爱你倒是不假。”
梨落愣了半响没有说话,转过身来又看窗外,“日光长月光长,长照至故里,离人何时归?”梨落吟了句诗,自己近日看了些书,发现自己也能自己吟出两句来。“今日是北辰的除夕,我陪你过,一起放烟花,你不是想看吗?”她想家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不了。”梨落拒绝道,“为何不?东西都准备好了,落儿!别扫了我的兴致。知道吗?”梨落侧目过来,“你说怎么便怎么样。”玄冥满意的笑了,“好!今晚放完烟花,就将你交给我。”玄冥道。
“月事还在,受了凉时间长了点。恐怕今晚不行。”梨落微怔,“这身子看来是要调理。好想现在就将你压在身下,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玄冥眼中的占有欲好不隐藏。“急什么?迟早的事。”梨落哄他。她知道这样下去也是拖不了多久。
当晚,玄冥果真陪她放了很长时间的烟花,烟花很美,可是人不对,这感觉终是不一样的。由于梨落月事一直都在玄冥并不留宿在凤央宫,这让梨落放下了心。希泽给的药膏已经用完,旧疤未好又添新疤,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时刻有人盯着她,所以,她不敢放松,这月事来是事做的真,加上自己的月事是真的要来了,这样算一算又能拖个好几天。
“看你的样子很悠闲。一点也不想自己的故乡。”梨落放下书卷,看清来的人是谁,依旧是一身红色的衣裙,只是样式不同。“悦榕姑娘,这想与不想不是用嘴巴说的。况且玄冥待我不错。反正已经逃不掉,我何不安心的享受他给的一切呢?”
“呵呵!假话。你若想逃,我可以帮你。”悦榕道,“帮我?算了吧!不劳驾姑娘费心。我好得很。”梨落并不信面悦榕的话,她不知道她来此处是何目的是否是玄冥派她前来试探,这么长时间是梨落第一次跟玄冥的女人正面的接触。
“这个给你,后天他生辰,放入酒中便可。用不用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装不了几天了,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清楚。这个也给你,你事先服下解药。”悦榕自行倒了杯茶,神态举止梨落觉得熟悉。
“你什么意思?”梨落道,“他想要你,你能装一辈子?要么成为他的人跟他在一起,放弃你爱的人,要么就信我一回逃离这里。”梨落思量这女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但有一点是她知道了自己假装月事的事,并且没有告诉玄冥。
“你为什么要帮我?”梨落问道,悦榕的脸上多了些表情,“答应过别人。放心我给你的不是毒药,他喝完会昏睡几个小时,在他醒来之前你有多远就跑多远。地图在这里。”悦榕将地图从袖中拿出。
“你答应过谁?”梨落好奇,“这个你别管,你让丫头领你到宫中走走,熟悉一下地形。银子收拾好的衣物干粮我会把它准备好,埋在宫外五湖柳从左边数第七棵树底下,记住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做不做是你的事,你自己选吧!”悦榕喝完杯中的茶,放下杯子起身。鲜红的身影出了凤央宫。
梨落拿着象牙白的瓷瓶,端详了一翻,放入怀中。仔细的揣摩着悦榕的话有几分真假。还有就是关于自己假装来了月事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在梨落看来自己已经装的很好,怎么说也是做了些牺牲的。那个女人是从哪里会知道的。
次日,梨落还是让丫头领着自己在宫内转了转,熟悉了一下地形,然后又规划了一下自己逃跑的路线。她想了一个晚上,觉得悦榕说的不无道理,自己用的法子不是长久之计。
“落儿!这是你做的?”梨落拉着玄冥的手到桌旁,桌上摆着各色菜肴,“难道你不知道我做的一手好菜?喜欢吗?”她又拉着玄冥坐下。执起衣袖给玄冥倒酒。
“呵呵!自然是喜欢,看来我还是个有口福之人。今个儿怎么对我如此好还亲自下厨,不是懒得动吗?”玄冥半眯着眼睛,“本来是懒得动,可想着今日是你的生辰便做了,好久没有下厨不知味道如何?你先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梨落将酒杯推到玄冥面前。夹了块菜喂玄冥吃下。
“你是如何知晓今日是我生辰的?”玄冥握住梨落的手放在唇边,“若有心自然有法子知道。”梨落一笑抽出自己的手。“这酒你是喝不喝?”梨落又道。
“当然是要喝的,不过还是再尝尝你做的饭菜。”玄冥开始品尝,梨落也低头吃了起来。“果然味道不错,我很喜欢。明日也给我做。只给我一个人做,懂了没?”玄冥道。“好好好!玄冥!我敬你一杯,虽然你将我带到了离国非我所愿,但终归是你救了我一命。让我好好的活着。这一点上你待我是有恩的。”梨落道。
“知道就好!落儿!你是我的帝王燕到了这里就飞不走了。这酒凉,你月事干净了?”玄冥拉过梨落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不碍事儿!哪来的帝王燕之说。”她已经不只是第一次听到帝王燕这样的说法,梨落觉得好笑世上怎么可能有帝王燕。“呵呵!这酒冷我给你暖暖你若真想喝的话。”玄冥浅笑盯着怀中女子清澈的眸子。
“要命人送来个炉子暖酒吗?”梨落道,“落儿!真有趣。这样的你即使不是帝王燕留在身边也很好玩。”玄冥心情大好,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梨落终于松了口气。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