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几个妇人,见到她表情有些奇怪,估计在捉摸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还真是好了,不疯了!当然梨落不会去追究说这些话的人是谁也没要治谁的罪。
从他们的口中她算是知道了自己在他人眼睛里是怎样的。
“酒冷!不准喝。”希泽夺过她手的杯子道,“这样的场合我不喝不妥,再说这酒不冷。”梨落看着被他拿下的杯子道。
“要喝也可以,我喂你这样酒便不冷了。”他端着杯子含了口酒,“别!我开玩笑的。不喝就是了。”她推了推他。二人的动作在台下的人看来是肆无忌惮的亲密。
说这个皇后疯了的传闻算是破了,可关于她如何取得了帝王心一时间又有了很多说道。
“可真是热闹啊!”从殿外传来声音,声音由远而近。手里头拿着个酒壶,黑色的发有几缕落在额前。
样子冷邪,冰冷的双眸里含着些笑,许是天气渐冷,许是今夜有风,大殿里头回头看他时只觉得有丝丝寒意。不经的打了寒颤,那个严谨的一丝不苟的冷面男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二弟你可是来迟了,快入座吧!”希泽浅笑道,梨落轻拧着眉,他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看,薄唇勾起带出一抹笑意,这笑是熟悉又陌生的。
熟悉的是这是他对外人常有的笑,陌生的是他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如今却笑了,她想那一日她伤了他。在放开他手的那一刻,她听见她叫了她声,可她却没有回头。只想着希泽,莫名的想。
现在回想起来她又做错了一件事,不该逃避将自己封在过去,若不这样便不会给他希望机会,也不会出现那日的场景。
她不晓得那日的他是怎样的离开的,怀着怎样的心情,当时她心里头心心念念的是希泽,今晚是她那日后第一次见他。他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的明显。让她有丝心痛。
“呵呵!皇兄要不要同臣弟喝一杯。落儿!要喝吗?”大殿里头变得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唤自己的嫂嫂为落儿,很亲昵。且目光只是从希泽面上抚过就落到了梨落身上。
诸位王爷王妃心里头自然明白了几分,看来传言有些真,“当然!只是落儿身子不适也善饮酒,这些你同她从小一处长大该知道。来!朝中的事二弟多费心了,朕敬你一杯。”希泽依旧淡淡的一笑道。
希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祈渊冷笑了两声,自酒壶中倒了满满一杯酒仰面喝完,然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大殿里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希泽抬手示意,乐声再次响起。大家面上都表现的没有留意方才的事情,可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有些闷,先回去歇息。”她凑过来小声道,这样的环境面对这样多人的目光,梨落觉得不自在,仿佛他们会说什么,再加上祈渊的样子,让他心里头难受。
“我很快回来。”希泽道,“嗯!少喝些。”临走前她嘱咐。他嘴角的笑的清浅点了点头。
她俯身从后头偏门离开,经过祈渊身边时,他又执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梨落不记得今晚他喝了多少杯。有那么一刻她差点就动手止住他,让他不要再喝,可惜她不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为他,为他。她都不能。有些事情跟从前是有些区别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月悬在空中,几个星星稀稀疏疏的挂在月边,月像是被风吹动,隐入云间。薄云遮住,月光便不在那么的亮。
空气冷了下来,吸到鼻中有些凉意,她蓝色的裙裾上沾着些露水打湿了。她不困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多,让她有些累。
“娘娘,外头冷你的披风留在了里头,你在前面的亭子等等奴婢,奴婢马上就过来。”风一吹小雅打了个寒颤。才发现方才出来的急忘记将披风带出来。
“你去吧!这天到晚上还真有些凉,你快去快回。”她坐了下来,月影浮动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荡漾。小雅提着个灯笼噔噔的跑开。
梨落揉了揉太阳穴,又揉了揉眉心。盯着那月影看,心里头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大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懒,不愿去想。想着顺其自可事情往往都是若自己想得那般。
“不想见我,跑到了此处?”她一惊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不是!你想多了,只是有些乏了。”她站了起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在她再次从他身边经过时。
“落儿!你这不是躲我是什么?我那么让你讨厌了?”他周身带着酒香,俯身低眼看她。“没有!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你我在此处单独在一起有些不妥。”她挣扎,他用力。那未有过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
“哦?那我们换了地方,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扯出些笑,“去哪儿?你要干嘛?”她有些害怕,“你熟悉的地方。”一掌过来,她倒下被他接住,他飞身上了屋顶。
“娘娘!娘娘!”小雅提着灯笼回来的时候,发现亭子没有自家主子的身影一下急了,手里头的批风也掉到了地上。迅速的往的殿的方向跑,手里头攒着梨落掉下的发簪。
陆寿全在外头拦着急急忙忙跑着过的小雅,听她说完皱了皱眉,入殿后俯身在希泽耳边低语,希泽握住手的杯子一紧道:“朕是有些多了,你们继续。难道兄弟团聚尽兴。”希泽起身嘴角永远都带着笑。说完有些晃荡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后的众兄弟在那儿痛饮。
“皇上!要派侍卫去找寻娘娘吗?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里犯事儿。”陆公公道,“不用惊动。朕出宫一趟,若有人问起只道朕喝多了在歇息。若第二日朕还未回来,就说身体抱恙暂上不了早朝,要唤公子如玉过来。”希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