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朋友搬新家,过去暖房玩到很晚才回来,没有及时发文,非常抱歉,现在补上。然后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另外非常感谢金色年华(不会写那种字体,汗……)和散发弄粥同学砸的雷:),mua“什么意思……?”左小妍没反应过来,惊愕地看着罗锦云:“你是说,她的尸体被人刨出来拉走了?!”
罗锦云两道俊朗的剑眉紧紧蹙着,并不答言,转头问其中一名随从:“你再把当日的情形说一遍,怎么交的手,怎么埋的人,要一字不漏。”
“是。”那名随从恭敬地垂手道:“当日小的奉了太子爷的命,一路暗中跟随照应着这位左大姑娘,直到这天慈庵附近……”他一边说,一边抬头望了望左小妍。
借着昏黄的灯晕,左小妍觉得这两名青衣小帽的随从十分眼熟,想了一下,才忆起原来他们就是黄谨的轿夫,当日和丁荫荫在这里被月姬追杀,就是他们出的手,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也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当初黄谨一直都在派人暗地里保护着自己。
“左姑娘和那位重华公主在那边岔路口上告别,接着六王爷您的那位……哦不,那个叫月姬的刺客就杀了出来,出手狠辣,招招要致人于死地。小的勉强和她打个平手,最后不过讨巧取胜……”
“你确定她已经死了?”罗锦云脸黑得如包公一样。
“是,一刀穿胸而过,小的反复试过,气息全无了。”
罗锦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思索半晌,方又问道:“然后呢?”
“把尸首扔在那里怕露了行迹,小的就把她拖进这小树林里胡乱埋了。”
“仓促之下必是埋得极浅了?”罗锦云抬起头,双眸在暗夜中闪着寒光。
“是……王爷的意思是……”那随从怔了一下,脸上带了点领悟的神情,探询地低声道:“她原本就没死?”
“只是猜测”,罗锦云淡淡道:“兴许她会龟息之术也说不定。”
左小妍听了半天,这时候才有机会插嘴:“我知道那种邪门儿的法术,印度阿三就会!据说有人在假死状态下在土里埋几天都没事。不过问题是……”她盯着罗锦云,眼中仍带着敌意:“她不是你的侍妾吗?既是你的人,怎么弄得好象你对她一无所知一样?我怀疑你在精分,要不就是你在撇清自己!”
罗锦云在鼻孔中嗤笑一声:“我撇清自己,就因为你们这几个人?用得着么?我到这儿来,无非就是想弄清真相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月姬算不上什么侍妾,一个婢女而已。”
“哇,婢女你都不放过?还真是腥骚不论,生冷不忌啊。”
罗锦云抿着薄唇,面带愠色,冷冷地看她。
左小妍哼了一声,终于缓了缓声气:“那你倒是说呀,你既说她不是受你指使,可她总归是你的人,难道你平时就没发现她有异状?”
罗锦云吩咐那两名随从继续刨挖,自己则负了手,向前踱去。待左小妍跟了上来,方缓缓道:“实话跟你说吧,她是父皇赏给我的宫婢。父皇赏下来的,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但也仅此而已。”
左小妍吸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道:“啊?难道她是你父皇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盯你梢的?”
罗锦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半晌方道:“每个成年的皇子几乎都会收到父皇的“赏赐”,这不稀奇。”
“那……会不会是你爹下的令,让她去杀丁姐姐呢?”左小妍不禁圆睁双眼,千万种设想在脑中飞速闪过。
罗锦云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她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连个平民都不如,要杀要剐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就象她父亲和哥哥们,解送到京,说是封个“闲散王爷”之类的闲爵就在京里颐养天年了,后来还不是全部鸩杀了?”
说到这里,罗锦云凉薄一笑:“你不了解咱们父皇那个人,他从不在意天下人说什么,仁义礼智信在他老人家眼里全是狗屁。连公主他爹都能当堂毒死,还在乎杀个亡朝公主么?大大方方抓来杀掉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什么劳什子刺客呢。”
左小妍皱眉沉思,自语道:“也对……那是……另有主谋?”
这些事远远超出了她的脑力范围,她只觉得脑袋里荆棘丛生,完全理不出头绪,只得转向罗锦云,吸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道:“元芳,你怎么看?”
“现在还不知道”。罗锦云老老实实回答,“反正这里必有重大隐情。”
不知不觉,两人就踱到了丁荫荫的坟茔旁。
罗锦云伫立在那里,向着坟头略微一垂首,见左小妍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便道:“你怎么不拜拜她?你不是一直姐姐长姐姐短地叫她么?”
左小妍一双眼睛直瞪着那圆圆的坟头,忽然冲口而出道:“我想把丁姐姐的坟也挖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