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婴宁剑舞完毕,梅妃宫里的侍女说她的主子要见婴宁,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婴宁说。
这个时候见婴宁,怕有文章要做,婴宁要加倍小心。
婴宁绝不会躲闪,梅妃一直视婴宁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是躲不掉的,既如此不如短兵相接,斗个痛快。
这一次,她没有装病。
她说有私密的话要与婴宁说。
婴宁让侍女退下,偌大的宫室只有婴宁和她二个人。
婴宁知道她今日一定要做点什么,婴宁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妖孽到底作怎样的垂死挣扎。
她不开口,婴宁也不言。
一动不如一静。
婴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梅妃,今天的她一身素净,只裙角绣了一朵蓝色的栀子花。
梅妃除去一身戾气,也是美人一个,可是再美也入不了大康洪烈皇帝的眼。
大康皇帝的眼里怕只有那个辰妃了。
“福妃,为何你要处处与本妃为难?”梅妃先沉不住气,开了口。
婴宁冷笑回:“本宫从来不先惹人,若人惹了婴宁,能力所及,一定会给她以最重的打击。”
梅妃冷笑一声,看着婴宁:“就凭你,本妃可比不得惠妃。”
惠妃的父亲失了势,梅妃的父亲还是当朝宰相,握有重权。
婴宁岂不知。
婴宁无惧的迎着她的目光,然后下移,落到她的肚子上,讥笑道:“本宫能把你打回原形。”
梅妃像是被婴宁踩着尾巴似的,脸愤怒的有些变形:“你如何知道?”
婴宁看了看梅妃的肚子,平平坦坦的,不再装了,隐隐的有些不安,梅妃怕是有所行动了,她要拉婴宁下水,只是婴宁不知道她会如何做。
婴宁要稳住阵角。
婴宁淡声回:“你装得很像,本宫曾经一度被你迷惑,只是你到底不是孕妇,百密必有一疏。”
梅妃一愕,等着婴宁说下去。
“你错就错在孕吐,孕吐都会伤身,你孕吐得非常厉害,可是二颊却是红润的,指甲非常亮泽,还有,你月事没有瞒得干净。”
梅妃一脸的懊恼,懊恼自己道行不够,栽到婴宁的手里,过了会儿,她的戾眸又投向婴宁:“福妃,婴宁于你远无怨,近无仇,你何必苦苦相逼。”
“你是行恶在先。”婴宁冷冷逼回。
“本妃没有。”梅妃矢口否认。
婴宁冷哼一声,梅妃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那么婴宁就把棺材摆到她面前。
“惠妃在画上熏的迷迭香,至多让滑胎,而你却以赏画为名,在画上涂了断魂散,要取本宫性命。”
“本妃没做过。”梅妃断然否认,“福妃,你别血口喷人。”
“本宫的师兄可是闻名天下的五毒子,婴宁自是耳濡目染,世上的奇毒都逃不过婴宁的眼。你的所为可是本宫亲眼所见。”婴宁撒谎道,其实她是妖,识毒是她的本能。
“你……”梅妃语噎。
“婴宁杀了惠妃,以敬效尤,但你依旧不悔改,婴宁只得把事做绝。”此时的婴宁毫无忌惮,说个痛快,“把你逼上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