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忍住心中不快,华扬打开房门,隔着防盗门就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胖子,粗肥的大手仰起来,还要往门上砸。那双聚着jing光的眼睛瞄到华扬后,立刻瞪得滚圆,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两颗纯金se的门牙:“我可算找到你小子了!快说!这半个月你跑哪里了?那车货呢?”
来的是托运部的朱老板,华扬父子在他手下讨生活,朱老板平ri尖酸刻薄,时常欺负好讲话的华天正,华天正前些ri子心绞疼,错过往那曲送货的时间,朱老板又找不到别人,便让华扬代班。
伸手打开防盗门,华扬低声说:“那车货……!”再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实话送给2050的人打丧尸,恐怕也没人信,华扬一时卡在那里。
“是你偷卖了,还是车翻沟里了?”朱老板看华扬不语,一脸肥肉横起来,面se变得灰黑,小眼睛成了倒三角,肥厚的嘴唇连着大金牙泛着凶狠,粗粗的肥手拍着胸膛说:“我可告诉你,别耍小聪明。现在货主跟我后面催,今天你要不跟我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大手往前一推,推在华扬单薄的身躯上。
嘭!地面震动,肥胖的朱老板躺在地板上。经过末ri生死杀戮的华扬,早就不是单薄的学生,进化者的身躯普通人能推动吗?
“哎呦咯喂啊!”朱老板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对着华扬斥骂:“好你个野小子,敢对老子动手,我现在就找人来砸了你的家。”
“你说什么?”华扬嗔怒眉头不由挑了起来,一身杀气张扬肆意,整个屋子内的温度都低三分,正在耀武扬威的朱老板不由缩着脖子,鼻头上嗅到血腥味,用手一摸,鼻头正顺着往下流血。
“流血了!”朱老板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甩着手上的血说:“我告诉你!你出事了!你出大事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够了!”内屋的华天正走出来,站在华扬身前:“走南闯北的司机,永远不能一帆风顺,现在孩子回来,车也的确出事,咱们按签好的合同走,该赔多少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朱老板用两个纸卷堵住了鼻子,傲慢的看着华天正说:“那不行,这都半个月了,我也来七八趟,你一直都没给我一个准数,今天华扬也在这里,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楚,这车货值一百多万,按照合同你们全责赔付,现在货主追着我要钱,我也不能再等保险公司,你们今天就把钱拿出来。”
“我没钱!”华天正无语:“这是一百多万,不是一百多块!我家的车都没了,我到哪里给你弄这么多的钱!咱们等保险公司理赔,该多少一分都不少你的。”
“呵呵!”朱老板皮笑肉不笑:“你也知道是一百多万,不是一百多块,万一你们全家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啊!”说着看着整间房子,鼻孔哼哼着:“不给钱也行,把房产证押给我。你这套房子有一百坪,也就值六十万……!”
看着朱老板肥肥的脸,华扬心中怒气升腾,如果这是2050那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华扬早就把他抽筋扒皮点天灯!拳头攥紧又松开,拳头松开又攥紧。华扬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平静,如果忍不住火对朱老板的脑袋挥拳头,会把那颗朱脑袋打成烂西瓜。
“你想打我!”朱老板自然看出华扬面se不善,不由伸手去推华扬:“你个野小子动手啊!动手啊!”
华扬这次不敢把肌肉紧绷,被朱老板推的后退几步,朱老板见华扬后退,继而得寸进尺:“你们不光要赔货主的货款,还要赔我的汤药费,老子不能白挨打,拿出十万块,老子才原谅你。”
二十年前朱老板是个无赖,经常在马路边碰瓷讹诈,后来聚集一帮流氓开起托运部,算是从黑洗白。虽然穿金戴银,但骨子里依然是个泼皮无赖。见华扬父子好欺负,便开始讹诈。
栗子珍扶着墙从屋里站出来说:“房产证给你,你马上走!”
“凭什么!”朱老板无赖的秉xing暴露无遗,对着屋子里的人喊:“今天爷的血不能白流,不拿出十万元的现金来,爷还就不走了!”说着用手指着栗子珍:“死婆子,滚远些!我能找人拍你一砖头,就能再找人把你的脑浆子拍出来……!”
“敢打我妈!老子不忍了!”华扬双目喷火,伸手叼住朱老板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他推出自家房门。“打死你个王八蛋!”华扬左手攥着拳头,啪的一声砸向朱老板的脑袋。
“真打死他,你就要躲回2050。”奥普的话如冷水般浇在华扬心头。
轰!硕大的拳头砸在朱老板耳边,坚硬的信箱被华扬一拳砸个大窟窿。朱老板被惊呆了,钢铁造的信箱都能打穿,这要是落在脑袋上……??
华扬把手从信箱里拉出来,一脸寒霜的看着朱老板:“欠货主的钱,我会还给他。该给的我一分都不少给,不该给的我一份也不会掏。你给我家的大恩大德,我会慢慢报答。”说着拉掉信箱门,钢铁造的信箱门在他手中两三下被揉成团。塞在朱老板的怀里,华扬拍了拍他肥嘟嘟的脸,露出森白的牙齿说:“滚!”朱老板抱着变形的信箱门落荒而逃。
望着父母怪异的眼神,华扬连忙耸了耸肩膀:“这事我能解决,你们在家等我。”说着就抱着坏信箱逃出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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