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如此强烈要求,本尊也可以勉为其难教教你。”
茶晩:……
强烈要求你的头啊!
茶晩一怒,将手中的书朝着玖墨砸去,好巧不巧,刚好砸在那如花似玉的俊颜之上。那微微泛黄的书籍滑落,缓缓露出了一张一脸铁青的骚包脸。
幸亏此刻那上神大人的狂热崇拜者祁奈仙君不在,不然茶晩铁定死的很惨,如此胆大包天袭击上神大人的,这天界再也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好在这上神大人不和茶晩一般见识,没有多加计较。但是这个晚上,可怜的茶晩被活生生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泡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因灵气过盛,从而仙体受损,苦逼的休息了两日,茶晩鲜少身体抱恙,这次算是栽在了上神大人的手上。
连着几日夜夜去晞微殿,即使再小心,也免不了被这天界闲得发慌的仙人们看见。茶晩向来不怕被嚼舌根子,一直都视若无睹。不过,那日与流夜道清楚之后,本想着从此便是一刀两断了,却没想到这流夜竟然这般的执着。
她茶晩低估了流夜对娆锦天妃的心意。
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目前最让她头疼的还是那两件事,其一,东华帝君的寿辰在即,可是自己却还未向上神提起过贺寿之事;其二,便是断了卿戎对自己的念头,叶离已将忘忧梦交于自己,只要让他好好睡上一觉,那么心中便也不再有她茶晩。
可是这几日那卿戎仙君随玄阳真人不知去了,可让茶晩苦恼了一番,夜长梦多啊。
看来如今要操心的就是如何劝那闷骚的上神出面为东华帝君贺寿,然后让那祁奈仙君也见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崇拜之人。
不过这玖墨上神究竟是哪里来的魅力,想来自己与他也相处了几日,那个脾气实在是难以捉摸,她茶晩是在找不出哪一点值得她仰慕的理由。
若是因为一身极高的修为,那她的确是需要仰望。
是日夜间,茶晩拎着两坛桃花酿,欲贿赂那眼高于顶却独独喜爱桃花酿的上神大人。这桃花酿委实可贵,她手上的两坛更是极品,可是她仗着天帝的后台特地去清酿司讨来的,花了她不少心思呢。
嘴角一斜,日后定要那祁奈好好感谢自己一番。
她茶晩还未如此花过心思呢。
晞微殿院中种满翠竹,比她的琉璃殿多上好几倍,饶是她也喜欢着竹子,可是如此之多,未免看的有些烦心。
风吹疏竹,风去而竹不留声。一阵清风吹得茶晩的红衣摇曳,宛若夜间盛开的妖娆花朵,比平日多增添了几分娇媚。
寝殿内,玖墨伸出手指,白光隐现,自空中划出一个圈,那光圈中间,正是朝着这边走来的茶晩。
翠竹红裳,这茶晩虽不是天姿国色,可是却独独有一番特别的韵味,那眼波流转,尽显狡黠,可是玖墨却知道,这货白白生了一副聪明相,骨子里却是一个草包。
玖墨面无表情,不似平素那般慵懒不羁,眉头稍锁,却不是因为不悦。
而后却是一声轻笑,宛若流珠。
看来自己又有美味的桃花酿喝咯,她手中的那几坛,似乎比平日喝的还要美妙几分呢。
算她识相。玖墨第一次在心中给了茶晩一个赞赏,可谓是来之不易啊。
茶晩见内殿灯火通明,便知那上神定是在小憩,提起裙摆便进了去。几日下来,这上神的性子她也是知道了几分,平素最爱睡觉,其次便是喝喝桃花酿。
她投其所好,可是她怎么说也是堂堂上仙,总不能陪他去睡觉吧,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上两坛桃花酿,贿赂贿赂一番,若是无效,她就不知道该使什么招数了。
果不其然,这一身精致黑袍随意散着,青丝如泼墨,那颀长的身姿正斜斜的靠着榻小憩着,看样子,也是休息了许久了。
蹑足走向榻边,这熟悉的榻与她琉璃殿的鸳鸯榻一模一样,委实有些奇怪,茶晩不做他想,望着这张恬静的睡颜,稍稍勾唇。
这熟睡的模样可是比平日那不可一世的样子顺眼多了,这一看,便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那一身赤、裸,那白皙的肌肤,让茶晩的脸色微微发烫。
怎么说也是一个上神啊,怎么能这般不拘小节呢?茶晩蹙眉暗想:真是一个随便的上神,这身子都这般让人轻易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