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吟琴。”冷弯弯抬起头冷眸瞧着这行人,表情平静。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抬,吟琴被敲晕倒在了一旁。“给我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杀手都疯拥而上。“奶娘,你小心。”冷弯弯将奶娘推到一边。“小姐,你要当心。”奶娘瞧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急焦也喊道。六年来,小姐遇袭无数,好在终是平安无事。希望这次也能平安渡过,琉璃眸担忧地望着。想起小姐以前说过也许会被人害了性命,现在想来确是如此。也许是她的错,妇人之仁只会害了小姐。轿夫们瞧着黑衣人疯拥而上,心里也明白今日无论如何想是难逃一劫了。不如跟他们拼了,也许还有一限生机。心想着,各自捡起地上的石块等物朝黑衣人无张法地扔去。眼见八名轿夫手上的石头似雨纷飞,虽无杀伤力,但也不是件令人舒服的事情。几名黑衣人恼了,寒光闪烁,剑势如虹。轿夫们眼见阻拦不得,吓得拔腿便跑。怎奈他们这等空有力气的莽夫又如何比得过身手不凡的杀手,几个踉跄便跌倒在地。鲜血染红衣襟,双目暴睁,死状惨兮。奶娘瞧见轿夫们都被害了性命,越发担心起冷弯弯。双手紧捏,无奈身无寸铁,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冷弯弯小小的身影似巧燕闪飞在诸黑衣人间,腰间的银铃叮当清脆,甚是诡异。黑衣人原以为先前出任务的同门的言语夸大其辞,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能有什么能奈?然而今日一见,却也不自觉紧张起来。每当他们的剑将碰到这女娃时,她总能避开。再瞧她眸光冷幽,听得铃声叮当,越发觉得事有诡异,那铃声反倒向他们的催命符般。而她不还手,只是来回闪躲。分明是在耍着他们玩?心里怒气噌地引燃,领头的黑衣人双目怒瞪:“小丫头,你敢耍我们。”语落,与几人递了个眼神。他将内力引于剑尖,挥剑砍去。而身后的两人则背过她,朝那中年女子奔去。如果没弄错,这丫头必是相当顾忌那中年女子。冷弯弯瞧着为首黑衣人运内力,嘴唇勾起,似笑非笑。好像穿到这里,自己一次也没用过武功。倒是灵力运用频繁,也该让人瞧瞧她的功力了。她小小的身板站在那里,不偏不移。任黑衣人的剑挥来,却在剑尖距她五公分的时候,小手一挥,更强的内力将黑衣人的剑弹回。只听得卡察一声,那剑竟断成了两截。黑衣人大惊,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前被冷弯弯的内力一击,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倒地。“小姐——”奶娘被其余的黑衣人用剑抵着脖子,冰冷的触感由脖间渗透至全身。她忍不住惊呼起来。冷弯弯回首瞧见惊慌的奶娘,黑眸微眯。危险的气息扑天盖地,很好,居然敢用奶娘做威胁她。“你快自刎,否则我要了她的命。”黑衣男子见首领被诛,几人也开始惊慌起来。这女娃简直不是凡人,她是妖女。“哼。”冷弯弯冷哼一声,“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偏要往地狱撞。”她最恨别人威胁她、命令她。风拂,腰间的银铃叮叮当当地摇动起来。几楼黑发的发丝飘飞,黑眸似含冰,空手冻结。手指朝几人一弹,无声点住几人的穴道。啪——黑衣人手上的剑落地,发出响声。奶娘趁机迈着有些发软的腿,蹒跚移离几人身边。“你、你竟会隔空点穴。”突然动弹不得,所有的黑衣人都骇然。瞪大了眼睛,恐惧地望着一脸冷然的冷弯弯。冷弯弯走到几人面前,持起地上的剑指着一黑衣人:“说,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的?”“哼。”黑衣人头反侧,不开口。“不说?”冷弯弯挑眉,刷的一下斩断他的左臂。“啊……”血溅到其他人的脸上,所有人都惊骇。“说不说?!”小小的脸满是冷戾,似修鬼临世。所有的黑衣人被她一望,只觉寒气由脚底升起。如临万年寒库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是镇北将军的夫人。”一个人胆小的黑衣人终于忍不住说出来。“果真是她。”冷弯弯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噬血的笑容。六年来,她还真是不余遗力地想除掉自己。可惜,自己却只是将那看成一场游戏。不过,现在看来游戏应该结束了。免得老鼠崩久了以为会成为老虎。“我已经说了,小姐您就放了我们吧。”黑衣人求情。冷弯弯冷冷瞅了他一眼,胆小鬼。手啪啪的两下拍到几名黑衣人身上,只听得一阵骨头分裂的声音。那几名黑衣人痛得倒在了地,好狠,她居然废了他们的武功。几双黑眸恨恨地瞪着冷弯弯,牙齿死死咬着唇,不再让痛声呼出。这女娃心狠手辣,怕是他们越痛,她越开心吧。只叹他们倒霉,竟然遇到了这个妖女。奶娘瞪大双眸瞅着冷弯弯,只觉得寒气上升。小姐刚才的冷戾,还有她的法术、武功都是她所不了解,很多时候她甚至怀疑眼前的小姐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啊——”从昏迷里苏醒过来的吟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却被眼前这些血腥的画面所吓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光如画的地方居然变得如此血腥?“别叫了。”冷弯弯冷横她一眼,准备回府。“那、那这些呢?”吟琴指着车夫的尸体,颤抖着问。“回去再让人来收拾。”冷弯弯道,他们也算是为她送命的,得好生安葬。“回去再让人送信去给将军,就说我受伤了。”“啊?”吟琴、奶娘面面相觑,她受伤了吗?没有啊。带着满腹疑惑,两人还是乖乖跟着冷弯弯离去。——《九岁小妖后》————喜欢的朋友,请为月儿投上一票+留评吧,感谢g。祝大家新年快乐……卷一将军休妻(上)一望无尽的空地,无数的帐蓬,遥遥看去似朵朵的蘑菇。远处,一队队的士兵正操练着,喊声震雷。近处,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持长矛在帐蓬四周警戒巡逻着。将军帐里,冷裴远坐在虎椅上。右手拇指按着额际,一幅头痛的模样。他的对面坐着军师阮逸影、副将林呈启,两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们说我该将那个小淘气蛋怎么办?”想起冷弯弯,一向冷漠自傲的冷镇北将军也忍不住头疼。她简直不是常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他还不得不佩服她将将军府管理得妥妥贴贴的。“小姐也是为将军好。”阮逸影忍着笑,想起前几日,军营里居然来了一批貌美如花的女子。且她们还说是奉了弯弯小姐的命令为将军侍寝的。想起当时将军又红又青的面色,他就觉得够值。“好什么好。”冷裴远瞪了阮逸影一眼,“你听说过这么小的女儿为当爹的选侍寝的吗?”更离谱的是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真是的,他都怀疑自己的宝贝女儿究竟多少岁?虽然六年前她说过为他选侍妾,但那时他以为是小孩子胡乱说的。哪知现在她倒真的将人送到军营来了。天啊,传出去他堂堂镇北将军的颜面要往哪搁?“噗。”阮逸影瞧着冷裴远无可奈何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呈启面色抽蓄,想也忍得辛苦。“报。”帐蓬外传来士兵的声音。“进来。”冷裴远收起头疼的表情,一脸冷漠。“报告将军,府里有信函。”士兵低垂着头,双手呈上信件。“嗯,你下去吧。”冷裴远接过信,双手翻开一看,大惊,砰的一下竟将桌上的砚台给摔到地上。墨汁四溅,甚是狼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阮逸影、林呈启瞧着将军惊慌的模样,都站了起来。神色甚为凝重,难道耀城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