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他又问:&ldo;那暇玉呢?&rdo;吴敬仁夫妇面面相觑,如实相告:&ldo;暇玉虽然身子不大好,但并没出现过咳血的症状。&rdo;穆锦麟便懂了,自笑道:&ldo;也好,没心思的蠢货也做不了我的妻子。&rdo;吴敬仁瞧他笑着自言自语,不仅捏了一把冷汗。这时穆锦麟道:&ldo;我明天差个媒人过来,把婚期定下。&rdo;说到这里,不免心花怒放,笑意满满:&ldo;只希望一切顺利,不要横生枝节。&rdo;吴敬仁头摇的拨浪鼓一般:&ldo;保证再不会出纰漏。&rdo;穆锦麟本想再去见上暇玉一面,但今日一天劳顿,想她该休息了,不想折腾她过来。便就此收手,起身告辞。吴家人见这阎罗王要走,嘴上不说,心里都松了口气。而出了吴家大门的穆锦麟,正翻身上马准备回府,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李苒道:&ldo;你一会差几个人把这宅子给我看住了,每天进出多少人统统向我汇报!&rdo;李苒领命:&ldo;大人,小的知道了。&rdo;说完了,顿了顿,忍不住问:&ldo;大人,您要娶吴暇玉这件事,太夫人和侯爷知道吗?&rdo;&ldo;我娶妻,干他们什么事?!&rdo;穆锦麟满不在乎的说:&ldo;请东府的人过来吃喜酒已算是给他们面子了。&rdo;提起缰绳喝道:&ldo;回府!&rdo;‐吴敬仁和方氏送完穆锦麟,赶紧去看望女儿,也知道了暇玉在路上呕血的事。此刻最恼火的是方氏,归根究底全是丈夫捣的鬼,如果不是穆锦麟把人带回来,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女儿是去了辽东她姑姑家。但在女儿面前,她不能折损丈夫的颜面,只能强忍愤怒和伤心。&ldo;好好的女儿给折腾病了……难怪穆大人问暇玉的身子状况呢,原来是路上见到了她咳血,就我这个做母亲的什么都不知道,早上将女儿往鬼门关送。&rdo;吴敬仁就手摸了下女儿脉象,见平稳有力,再观察女儿面相一如往常,不禁皱眉:&ldo;你再说说你咳血时的状况,爹给你看看。&rdo;暇玉见瞒不住了,又不忍母亲伤心,只得如实相告,把自己咬破舌尖装病的事和盘托出。吴敬仁听了,很是生气,绷着脸道:&ldo;你倒是会玩心眼!难怪穆锦麟要娶你做妻子,你们正般配!&rdo;&ldo;娶我做妻?&rdo;她亦吃惊,原本的设想,按照自己的出身或许只能做妾。方氏则喜道:&ldo;是呀,刚才在大厅,他亲口说的。还说明天就差人来商量婚期呢!&rdo;暇玉对此疑问颇多,要说庶人娶妻尚且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堂堂郡主之子,怎么说成婚就成婚呢:&ldo;他的父母同意这门婚事?&rdo;方氏道:&ldo;他哪里还有父母。他的父亲娶了清阳郡主,两人一共育有两子,长子夭折,么子便是这穆锦麟。清阳郡主夫妇把他当眼珠子般护着,溺爱的没边。他十四岁的时候,清阳郡主撒手辞世,他父亲思念亡妻,不久便抑郁而终。偌大个府邸落在他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手里,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据说早些年,他叔父梁安侯还敢说他两句,可自从他入职了锦衣卫,叔侄两人愈加互相看不顺眼,见面跟仇人一样。&rdo;就是说,她要嫁的人,是个在家里没人管也没人敢管的主儿。☆、待嫁闺中暇玉早上起来,只觉得骨头像散了架又被重新组装起来的一般疼,靠着c黄屏叫浮香过来:&ldo;你快给我揉揉肩,现在好像从骨头fèng里往外疼。&rdo;那浮香放在打来的洗脸水,坐在c黄沿给小姐捶肩:&ldo;小姐,您就别起了,今个就歇着罢。&rdo;暇玉正犹豫要不要真的在c黄上躺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就见绿影打外面进来,脸色很是怪异。浮香道:&ldo;怎么,还觉得晕?&rdo;绿影端起脸盆放到架上,才回头说:&ldo;我听门子说,他今早开门,看到前门有两个锦衣卫的人守着……&rdo;这是要干什么?把她当犯人看着么。她应该告诉穆锦麟,她脑筋没那么死板,不会因为嫁不成原本的丈夫就私奔或者寻死觅活,她不想折腾,只想多活两年。浮香脸色一白,惊看小姐,但见小姐面色平静,除了闪过的一丝厌烦外,没旁的表情,于是自己也不好惊慌,便对绿影道:&ldo;除了这个呢,你出去还听到什么了?&rdo;绿影想了想,呀了一声:&ldo;对了,刚才老爷身边的暖月告诉我,要小姐您赶紧起来梳洗打扮,今天穆家的人过来相亲,下聘,虽然是小茶礼,也不能马虎。&rdo;浮香听了,气不打一处来:&ldo;你怎么才说?!你昨个真是吐晕了。&rdo;绿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