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无辜:&ldo;你不说明白了,我哪知道你要做什么。&rdo;他眉毛一提,带着十足十的怨气:&ldo;做什么?你说做什么,还能是和你一起读《道德经》吗?&rdo;垂头丧气的栽倒在一旁,死了一般的不出声。暇玉被他弄的衣衫半解,髻散钗横,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推他:&ldo;我不是故意诓骗你的,你好不易回来,我自然想服侍你,只是日子忽然提前了几天,我也没办法啊……&rdo;&ldo;滚。爷死了。&rdo;&ldo;……&rdo;那就先死一会好了,看你躺着没意思是起还是不起。暇玉让浮香给她端了半杯喝,慢悠悠的喝完,他还在那躺着,不禁心里叹气,心说不弄起来,待一会一并爆发就不好办了,便拉下脸去哄:&ldo;锦麟,是我不好,没我还有别人能伺候你呢,你就别气了。&rdo;他闻声而动,侧脸冷笑:&ldo;你这是往外推我?那好,我今晚就去别的院子住。&rdo;&ldo;……&rdo;刚成婚那会就拿这个威胁自己,自己每每被动,他则屡试不慡,不能这么下去。暇玉眯起眼睛,恨恨的说:&ldo;锦麟,你是拿这个威胁我吗?&rdo;不等他说话,她便眼圈一红,咬着嘴唇说:&ldo;明知道我放不下你,舍不得你走。你还每每拿这个在我面前说,非逼的我哭着求你留下,你才罢休。往我心上戳刀子,你就舒坦了么。&rdo;这番话说的穆锦麟哑口无言,自觉脸上无光,一骨碌坐起来:&ldo;你别胡思乱想,我没那个意思。&rdo;暇玉不依不饶:&ldo;可我听着就是,我明知道我不想让你走,你自己说,你动辄就说去别的院子过夜,还寻求我的意见,这么做有意思么?!&rdo;锦麟没料她反应如此过激,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因为想把自己留在身边才拈酸吃醋的,不禁有几分得意,抿着嘴笑道:&ldo;你这样可不好,容不下别人,成了妒妇,小心吃苦果。&rdo;暇玉心里咯噔一下,慌乱一片,她得赶紧把自己嫉妒的罪名洗清,妒妇这个词不是闹着玩的。可脑海里转了一圈,既然没可供辩解的说辞,心说耳光都甩过了,这次总不至于比那次还危险,便道:&ldo;我不是容不下她们,而是不想听到说你想去那边过夜的话,你去就去呗,我又不能拦着。但你总不能别人正饿的时候,吃ròu还吧唧嘴。我本就难受,你还非得挑我的伤口,让我疼。&rdo;锦麟心中暗喜,刮了下她的鼻子:&ldo;我就是说说,我哪次真去了。&rdo;她这才看了他一眼:&ldo;我不爱听,以后不许说。&rdo;他点头:&ldo;行,不说了。&rdo;可话一出口,立即就觉得不对了,似乎哪里出问题了,凭什么他得听她的啊?一问一答,他回答跟仆从一样顺口。正欲发作,偏这时妻子乖顺的靠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笑的分外可人:&ldo;锦麟,就你知道心疼我。&rdo;于是大脑里准备发火的念头烟消云散了。他别开脸,清了清嗓子,摸了下鼻尖:&ldo;你倒说说我怎么心疼你了。&rdo;她道:&ldo;若你不疼我,一直说要去别人那过夜,刺痛我。没准……我伤心难过,过不了几年就不能陪你了。&rdo;锦麟听罢一怔,马上警觉,是不是穆烨松和她说什么了,为什么他觉得她这句话是在暗指自己的母亲?暇玉见他愣怔,小心的问:&ldo;你怎么了?&rdo;&ldo;……&rdo;他的视线扫向她,但从她澄澈的目光中并非发现古怪。暇玉不懂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说错了,只捏了一把冷汗。而这时穆锦麟重新仰躺在c黄上,沉默不语。&ldo;锦麟,是不是我说错话了?&rdo;&ldo;没……是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和你没关系。&rdo;暇玉一怔,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想和自己说什么,要不然,他可以只说&lso;没事&rso;两个字,犯不着提及&lso;以前&rso;这个字眼,让她好奇。赌一把。她挨着他躺下,一边胳膊搭在他身上,看着他说:&ldo;锦麟,你若是心里有事,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呢。&rdo;锦麟拿开她的手,侧身背对她,就在暇玉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忽然开口:&ldo;……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四岁的时候。&rdo;她一呆,就听他继续说:&ldo;我下令打死了一个东府的丫鬟,当时真是气疯了,冲到那边去,命人把她揪出来,下令当即乱棍打死了,任她怎么求饶,怎么哭诉都无动于衷,直到人死了,我还不解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