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三起三落,他的念头反而愈演愈烈,她是没办法拒绝了,只得压着一口怒气,任由他为非作歹。待事毕。暇玉担心孩子,叫了丫鬟提灯进来照亮,好在没见血迹,加之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不适,才落了心里的石头。锦麟让她轻轻的侧卧好,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摩蹭她的脖子,低声笑道:&ldo;我做事能没分寸么。&rdo;&ldo;……&rdo;她道:&ldo;要是有意外,哭都找不着调……以后有别的法子,还是不要这样了……&rdo;反正现在把事情办完了,锦麟愿意哄她:&ldo;好。&rdo;暇玉才不信他嘴上说的这套:&ldo;那发个誓吧。&rdo;&ldo;……&rdo;锦麟心说哪有自己发誓限制丈夫本身的权利的,便浑似没听到,默不作声。暇玉气道:&ldo;就知道你是说说而已!&rdo;锦麟扳过她的脸,亲她的唇:&ldo;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么,叫的比以前好听多了。瞧你说的,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像就我一个人快乐了似的。&rdo;&ldo;你是主犯,我是……&rdo;他不让她说完,缠吻了一阵,才放开她说:&ldo;就这样吧,我睡了,谁再说话,谁就烂舌头。&rdo;说完,当真不再有半点动静。话说一半,被他给堵了回来,气的暇玉摸过他的手,照着手背就咬了一口。锦麟自己说过谁再出声谁就烂舌头,总不好刚下过诅咒自己就主动去中招,生生忍了疼,默默过了一会,将手拿到嘴前,自个可怜巴巴的吹了吹,才睡了。‐为了保险起见,暇玉一般是不出门的,但个别重大节日除外,比如端午节。她就得和丈夫一起去东府过。锦麟让人备了软轿,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轿夫粗手笨脚摔着妻子,恨不能自己去抬。好在并无意外,她顺利的下轿到了东府。太夫人本就喜欢锦麟,得知孙媳妇有了身孕,乐的合不拢嘴巴,把暇玉叫到跟前坐着,从手上摘下戴了几十年的镯子就往暇玉手腕上套,暇玉偷偷看向锦麟,锦麟微微点头,她才微笑着连声感谢的收下。伯父梁安侯早晨入宫还未回来,其夫人钱氏在张罗中午的筵席,不在屋内。长男静慈昨夜又犯病了,这会正由妻子伺候着吃药,故此不见两人踪影。这让暇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毕竟张氏和丈夫发生过那样的事,见面难免尴尬。不过说起来,她倒有几分佩服张氏,穆锦麟这样子,她究竟看上他哪点了?她不禁看向丈夫,心说现在看他的确比刚嫁给他那会顺眼了许多。锦麟对别人的目光历来敏锐,暇玉的目光被他捕捉到,他便一皱眉:&ldo;有事?&rdo;太夫人关切的问:&ldo;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先去歇会,一会开席了叫你。&rdo;暇玉忙道:&ldo;我没事。&rdo;这时二房静桢的妻子梁氏温笑道:&ldo;千万别外道,这就跟你们自己家一样,有不适的地方就说出来。&rdo;锦麟不见静宸,故意问:&ldo;静宸在哪,怎么没见他人?&rdo;难道得知暇玉怀孕死心了?最好这样!梁氏笑:&ldo;三少爷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不见他人影。&rdo;说着,看向太夫人寻求作证,太夫人却笑:&ldo;那是你没看到他,他今早上还过来问安,跟我推荐戏目呢。&rdo;听到戏目二字,锦麟的立即竖起耳朵,警觉起来:&ldo;什么戏?&rdo;&ldo;叫《玉簪记》,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据说是最近时兴的戏,听的人多,我这个老太婆,若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有这幕戏呢。&rdo;太夫人笑道:&ldo;你和你媳妇吃完饭别走了,陪我看看戏,好好聚聚。&rdo;原来不是《玉瑾记》,不过名字里带个&lso;玉&rso;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锦麟道:&ldo;看戏也成,我得看看唱的是什么。&rdo;他在东府历来架子大,听他这么说,太夫人赶紧让丫鬟戏园子找领班取戏本,很快那丫鬟就捧了一本戏目回来。锦麟立即接了翻看,越看越恼,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玉簪记》的故事情节也不复杂。秀才陈程在元宵赏灯时,邂逅官宦千金郝梦玉,两人互赠玉簪为定情信物。接下来则大体承袭了《玉瑾记》的衣钵,仍旧是恶人挟制了郝梦玉的家人,逼其出嫁。但和《瑾玉记》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是个悲剧,郝梦玉死后,陈程后上京赶考做了大官。虽然亲自惩罚了那个恶人,但郝梦玉没有复活,而是由陈程看着玉簪,描画美人图来凭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