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知道的?&rdo;她恍然大悟:&ldo;你又派细作在这院里了!&rdo;锦麟忙替自己辩解:&ldo;当然不是,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对你们了。&rdo;说完了,轻咳一声:&ldo;是你爹在我回来的路上截住我,跟我说的。&rdo;然后邀功般的说道:&ldo;你放心,我答应了。&rdo;&ldo;……&rdo;你怎么就答应了?让你答应的,你不答应,不想你应声的,你倒是慡快。不过他难得迈出示好的一步,暇玉只得佯装高兴道:&ldo;我还准备跟你说来着,没想到你竟然先应允了?你打算怎么管教璞玉,他可是被惯大的,你还记得我祖父八十大寿时,他一个豆丁大的小孩都敢你们锦衣卫的校尉叫板。&rdo;&ldo;那是他知道,有人给他撑腰。&rdo;锦麟冷笑:&ldo;这种外强中干的小无赖就得让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恐怖,否则他还要无法无天……&rdo;&ldo;锦麟,璞玉终究是个小孩,就是顽劣了些,你千万别下狠手啊。弄出事来,咱们没法向二叔二婶交代。&rdo;&ldo;正好我最近要让陆夜舟回京师拿些文书,让他把璞玉带到诏狱,给他开开眼,他知道家里好了,自然就改邪归正了。&rdo;&ldo;你可叮嘱到了,吓唬一下行,别伤了他。&rdo;暇玉道:&ldo;都是爹娘心头ròu,二叔二婶嘴上说要咱们不要顾及,但倘若咱们真的伤了璞玉,就不好办了。&rdo;锦麟哼道:&ldo;知道了,知道了,你家人,麻烦事就是多!&rdo;‐第二天,关在柴房的吴璞玉被放了出来,只是放他的人不是爹娘,而是姐姐暇玉。她身边有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生的眉清目秀,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这时他就见暇玉对那白面书生似的人道:&ldo;陆通事,这就是我堂弟璞玉,你带着他去你们那里转转,让他开开眼界。教他些为人子该懂的道理。&rdo;陆夜舟一拱手,道:&ldo;大人已将这件事知会属下了,夫人放心。&rdo;说罢,侧身对璞玉道:&ldo;少爷,请。&rdo;璞玉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担心的说:&ldo;我这几日都没换衣裳,身上脏臭的很,我得换件衣裳再出门。&rdo;陆夜舟道:&ldo;吴少爷,不必了。你要去的地方,没人会在意您的穿着打扮。就算穿了干净衣裳,在那里也会弄脏。&rdo;璞玉警惕的道:&ldo;这,这是要带我去哪里?&rdo;陆夜舟垂下眼眸:&ldo;就像夫人说的,给你开眼的地方。&rdo;璞玉懵懵懂懂的看着姐姐,有种不好的预感:&ldo;……我爹娘知道吗?&rdo;这会想起你爹娘来了:&ldo;关了这多日,你不想出去透透气吗?陆通事正好要回京师回禀事务,你爹娘答应,你可以随他一起回去,在京师玩几天,到没去过的地方开开眼界。&rdo;璞玉倔劲儿上来,强作勇气,一仰脖:&ldo;去就去,我不信,还能要我的命!&rdo;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等人走了,暇玉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屋内,辅佐儿子读书去了。陆夜舟和璞玉一走就是半个月天,期间方氏受了敬义那房的托付,来问具体情况。暇玉就知道得变成这样,二叔那边又心疼上了,估计这会心思早变成了璞玉只要安全回来,随便他胡闹了。可锦麟这几日并不在,她想问也没处问。这日傍晚,锦麟刚在吴家门前下马,没等进院。就听随从道:&ldo;穆大人,陆通事回来了。&rdo;他站在石阶上旋首去看,见陆夜舟从一辆马车中钻出来,几步上前,到他面前道:&ldo;回大人,属下带吴少爷回来了。&rdo;这时车夫从车上扶下那脸色惨白的吴璞玉,搀扶到锦麟面前。璞玉呼吸急促,双眼无神,一个劲的打冷颤。他横笑道:&ldo;陆夜舟,你不就是领他去诏狱转了一圈吗,怎么把人吓成这样。&rdo;陆夜舟道:&ldo;回大人,属下按照大人吩咐,只领吴少爷回了趟诏狱,并没去其他的地方,不知吴少爷为何惊恐。不过,期间有一晚,属下有事,将吴少爷留在了那里小住了一晚,不知吴少爷看到了什么,受到了惊吓。&rdo;锦麟呵笑:&ldo;你把他留在那里之前,跟他说了什么?&rdo;&ldo;属下说,请吴少爷在这里冷静的想一夜,是否戒赌并孝敬父母。&rdo;锦麟赞许的点头,心说果然与我吩咐的无二。他揪住不停打哆嗦的璞玉的后衣领,拎小鸡一般的把他拽进院门,一边走一边语气淡淡的问道:&ldo;还想出去看斗鸡吗?没有诏狱的人斗好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