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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怎么被人骗了？&rdo;

&ldo;有个叫李小刚的家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他自己挣了不少钱，倒把我挡在前面背黑锅。&rdo;

自己并未刻意引导，话题已自动转向了案件的相关人。罗飞精神一振，顺势问道：&ldo;这个李小刚和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没什么关系，就是网上认识的。我自己建了个qq群，叫&lso;爱犬之家&rso;。我是群主，李小刚也加了那个群。他是卖宠物用品的，有事没事总爱找我聊天，其实就是想多拉点生意。&rdo;石泉男先把背景交代了一下，然后开始详细讲述那事的前后经过，&ldo;出事那天是李小刚先拍了运狗车的照片发到群里，号召大家去拦车。我也去了。后来大家集资把狗买了下来，靠我的关系联系了救助站。救助站的人一开始不肯收，他们负担不了那么多狗的开销。李小刚就主动提出来，说狗粮这块他来解决。于是我又和救助站沟通，说狗粮的事我们自己负责。救助站这才同意收留那批狗。后来就每周都打电话找我要狗粮。&rdo;

&ldo;那李小刚呢？他给你提供狗粮了吗？&rdo;

&ldo;提供是提供了，但他并不是出于善心，纯粹是为了赚钱。&rdo;

罗飞有点糊涂了：&ldo;他免费提供狗粮，这不是赔钱的事吗？怎么赚钱？&rdo;

石泉男撇着嘴道：&ldo;免费，怎么可能？他在网上搞了个&lso;爱心义卖&rso;，让网友们去他的店里买狗粮，先收到钱之后，才把卖出的狗粮转交给我。他还让我帮他在网上发帖子造声势。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这样被他利用了。&rdo;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李小刚兜了一个大圈子，原来就是要通过这件事情卖狗粮。两百只狗的口粮绝对算得上一单大生意，难怪他会那么投入。罗飞在佩服李小刚生意头脑的同时，忍不住还想问问效果：&ldo;这么卖的话，销量怎么样？&rdo;

&ldo;非常可观。当时拦车救狗的事在网上炒得很热，不光是龙州了，全国的爱心人士都在关注这事。再说我在圈子里也是有点名气的，由我出面呼吁，每周卖出的狗粮数量相当可观。&rdo;

&ldo;既然这样的话，&rdo;罗飞把话题拉回来，&ldo;你们后来为什么还要拖欠救助站的口粮呢？&rdo;

石泉男直言不讳地说道：&ldo;因为我不想再被那家伙利用了。他在网上卖的狗粮不仅价格贵，而且账目不清。很多网友都看出有问题，甚至有人怀疑我也借这事中饱私囊。于是我就在网上发出公告，声明卖狗粮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这样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质疑所谓的&lso;爱心义卖&rso;，卖出的狗粮也越来越少。李小刚对我非常不满，我们大吵了一次，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了。&rdo;

话到此处，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然清楚，李小刚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是显露无余。罗飞盯着石泉男看了一会儿，换了种语气问道：&ldo;你是不是觉得李小刚这人和林瑞麟一样可恶？&rdo;

&ldo;林瑞麟？&rdo;石泉男眨了眨眼睛，并不记得这个名字。

罗飞提示说：&ldo;就是当时那个贩狗的老板。&rdo;

&ldo;哦。&rdo;石泉男略略斟酌了一下，说，&ldo;我觉得李小刚更可恶！狗贩子是自己做买卖，李小刚却是利用我们的爱心赚钱。都像他这样，以后谁还会相信这类的公益活动呢？&rdo;

罗飞暗暗点头。这样看来，在爱狗人士的心中，李小刚和林瑞麟就站在同一个对立面上了。他继续问石泉男：&ldo;那天来参与拦车的网友，是不是很多人都和你熟悉？&rdo;

石泉男说：&ldo;是不少。&rdo;

罗飞拿出嫌犯的监控照片：&ldo;你看一下，对这个人有印象吗？&rdo;

和朱思俊的反应一样，石泉男看着照片也只是茫然摇头。

罗飞想了一会儿，又问道：&ldo;你觉得在爱狗人士里面，会不会有人对李小刚或者林瑞麟这样的人采取极端的行为？&rdo;

&ldo;什么极端行为？&rdo;石泉男觉得不太对劲了，他皱起眉头反问，&ldo;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已经出了什么事情？&rdo;

罗飞便不再隐瞒，他直言道：&ldo;李小刚已经死了，林瑞麟也受到了死亡威胁。警方正在排查可能的凶手。&rdo;

石泉男吓了一跳。当他品出对方的潜台词之后，便忙不迭地连连摇手：&ldo;不可能是我们干的。我们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杀人呢？&rdo;

罗飞没工夫反驳这种幼稚的逻辑，他又拿出两张照片向对方展示：&ldo;这两个人见过没有？&rdo;

照片中赵丽丽靓丽的身影一下子刺激到石泉男的记忆，他的瞳孔放大了，同时略带兴奋地点了点头。

罗飞又道：&ldo;据说他们当时也到了现场，但是来得很晚。&rdo;

石泉男证实了这个说法：&ldo;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犬只装车，准备撤离了。&rdo;

&ldo;你对这两人的印象如何？&rdo;

&ldo;不太好。&rdo;

罗飞追问：&ldo;为什么？&rdo;

&ldo;他们和我们就不是一类人。那男的开了辆豪车，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两人说自己的狗丢了，要找一找，结果耽误了我们十来分钟的时间。但那男的一点歉意都没有，好像我们天生就该以他为中心，一切都要围着他转。&rdo;

罗飞注意到石泉男抱怨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姚舒瀚，并未提及赵丽丽。看来这小伙子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对美女还是有着本能的好感。

罗飞继续询问：&ldo;那他们有没有和你们的人产生过冲突？&rdo;

石泉男摇摇头：&ldo;冲突没有。只是有个朋友讽刺了他们一下。&rdo;

&ldo;怎么讽刺的？&rdo;

&ldo;他们不是急着找狗吗，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然后就有人故意刺激他们，说卡车上还有几条死狗呢，要不你们再去那边找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