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大暗骂了一声混帐,心底突突之时,还心存一丝侥幸,问向贺堂。
“你们这银钱是我上次给买火油的钱?”
贺堂此刻不说话,何花忙道:“是爹给的钱。”
贺平皱着眉头看他们说话,脸色十分凝重。
贺颖儿看向贺平,这个二房里头唯一一个还心高气傲,以做学子为荣的读书人,她道:“二堂哥可有话要说?”
贺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之后,沉默了起来。
贺颖儿冷声一笑。
“爹,外头路有冻死骨,咱们家却在养硕鼠,有必要清一清了。”
贺天撇过头去,对贺成大道,“爹,您还是回避吧。”
贺成大浑身一颤,周氏也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想要装晕,却听得贺颖儿道:“这里谁躺下了,我就让这些老鼠上了他的身。”
周氏通身寒凉,半晌她只能哀嚎了起来。
“颖儿啊,他们可是你的亲人,你看在奶的面子上,饶过他们。”
“奶别忘了咱们出刘府前说过的话,你和爷若什么都不管,我还能饶他们一命,如若你们偏心,人头是必然的。”
周氏立刻闭上了嘴。
贺堂这才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翁桃脸色一青,对贺颖儿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们这身行头是你爷奶给置办的。”
贺颖儿不理会,只看着前方姜火押着贺福与贺才二人到来。
贺福身上更是夸张,他喝的醉醺醺,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乃是大好的透雕绶带鸟穿花纹玉佩,这一东西,贺颖儿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阮少博佩戴过的。
贺颖儿想到此,突然问姜火。
“阮少博呢?”
“阮家大少爷在你走后五天就离开坞堡,奉旨前往平乱。他的伤势也大有好转,对了,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姜火顿了顿,看了眼在场之人,接着道:“说是他些许要足足三年不会回来,回来之时,希望主子你云英未嫁。”
贺颖儿抿了抿唇,三年之后,她十四了。
贺颖儿想着嫁给摄政王的刘家二小姐,不过就是十四就嫁的人。
她撇开想法,只转头朝贺福道:“大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还请你说出谁指使你带女人来给我爹?”
贺天静静地看着贺福,他突然走上前来,朝贺颖儿道:“这事,还是我来吧。”
属于他与兄弟之间的恩怨,他必须亲手解决。
贺福却表现地很是无辜,“那女子是自己看上贺天的,她来找我帮忙,我也不过是想着贺天不过就三年的寿命,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儿知道那女子竟会死于非命。”
贺才也跟着点头。
“你们买的火油呢?”贺颖儿问道。
贺福闻言,神情一凛。
贺颖儿接着道:“如若已经交卖给了朝廷,我可以找刘家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