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林妙心中便暗暗羡慕不已,这种好事怎么轮不上她呢?如果她知道,也肯定会把厂吃下来了,后面她可以重新包装啊。
额头蓦的一疼,被他给弹了一指,她捂着额头申诉地看他。
&ldo;你这是什么表情?隶属霆舟不也是在你所属公司名下?现在总放心外包工厂了吧,全程都由你亲自盯,还能出得了岔子吗?&rdo;
林妙摇头:出不了了。
joe轻哼了声就退开了身体,转身走至衣柜前也不避嫌地当着她面把衬衫给脱了。健硕的背影并没让林妙往旖旎处去想,反而微眯起眼以此来掩饰内心的震撼。
犹记得那天她躲在办公室书墙背后听见的那个&ldo;计划&rdo;,似乎她要重新审读了。
原本以为所谓的计划只不过是同庆电子厂员工的大罢工,借此来架空翟新同权利,隶属一场新旧势力的权利相争。可随着一件件事发生,她忽然发现错得离谱。
大罢工根本就只是事件的导火线,他在那之前一定早就知道致癌产品一事,罢工之后的亲临电子厂,目的是为收买人心!
那日她也一同过去的,看见电子厂明显以东子为首,他对其恩威并施,当时只觉是为了震住一帮工人,现在想怕是从那之后东子就对他服服帖帖了。而厂内另一个重要人物便是丁会计,虽然只是个出纳,却一手掌握了所有工人的工资,光看东子几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丁会计肯定还在,而且被他重用。
所以看似简单的访查,实际上暗藏了玄机。
当时她是紧迫盯着场上局势的,但出发点不同,她是为了打探寰亚有否违规产品,而他,是为了吃下整个厂。
真的应了那句蛇心能吞象,比起野心,这个男人才堪属最大。
见他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袍披上,转身过来时她蓦的开口而问:&ldo;翟靳回来了吗?&rdo;
joe的眸光倏然而沉,他没走过来,身体斜倚在柜门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塞进嘴里,姿态撩人地吞吐了两口后,五官便在烟雾缭绕里变得模糊了。
但林妙察觉到空间气氛变了,即便他与她各执一角,仍能感觉他沉冷的气息弥漫而来,无形的压力承落于身上,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他在给她施压,是因为她问到了关键吗?
&ldo;你就对翟靳这么念念不忘的吗?&rdo;沉冷的语调蓦然而至,含着明显的不悦。
林妙笑了笑,垂眸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敛去,语气尽可能的真诚:&ldo;没有,我只是怕万一他回了,这事传到他耳中会对你不利。&rdo;
joe丢来一句:&ldo;我心里有数。&rdo;
&ldo;嗯,就是给你提个醒。项目的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回头项目前期要准备时你通知我。&rdo;林妙敛转四下,目光落在他随意搁在床上的西装处,&ldo;手机给我一下呢。&rdo;
见他站在原处无动于衷,继续吞吐着烟雾,她只得走上前去摸他西装口袋。刚摸到自己手机就觉腰间一紧,一条长臂从身后圈住了她,温热的气息贴上来时她蹙起眉。
她不反感与他亲密,但必须是水到渠成。如果是在当下,她会有种以项目为胁的感觉。
耳根一热,是他的唇印了上来,她刚想躲,就听见沉冽的嗓音抵进耳膜:&ldo;妙妙,我对你始终留有余地,你又为我留了几寸呢?&rdo;
林妙心神骤乱,不是因为他离得太近,而是他话背后的用意将她逼至了角落。转过脸看他时声音有些发颤:&ldo;我人都在你这了,你还问留几寸呢。&rdo;
他也在看着她,眸光明明暗暗,忽而落下唇来吻住她,将两人的距离缩为零。
正文49城府深如许
林妙驱车离开公寓了十多分钟,失率的心脏才回归正常。
讶异joe真的肯放她独自下楼,老实说在被他吻住时心里已经认了底,哪怕不喜,也不会刻意去反对。毕竟两人有段时日没在一起过了,甚至最近的交集几乎为零。
没料他在细腻的吻后居然松开了缠绕的手臂,说起那&ldo;细腻&rdo;,只能用不可言表四字来形容。她的手指轻抹过嘴唇,并没有肿,但是依稀的酥麻感好似还在。
在她临出门前,他在身后唤住了她,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妙妙,我的容忍有底线。
无论他在暗指什么,都让她徒生出一种惊迫感。这种惊迫感的起源是从她问翟靳回来没开始有的,不知道是否她的错觉,他是假装对她关切翟靳的动向介意,故意用那种疑似吃醋的口吻责令她不准念想翟靳,哪怕提一下名字都不行。
可她认知里的joe绝不是色令智昏的一个人,对她可能不一样,但不会将情绪摆脸上。
既然是假意如此,那背后的真相就会让她觉得毛骨悚然。脑中闪过罢工、约谈等一幕幕画面,表面看来好像都没有问题,可最大的问题是翟靳至今都没一点消息。如果那只是荣丞内部的一次权利体系的交接,那翟靳无论国外的项目有多忙,也肯定会赶回来先把操控权拿捏在掌间才是,而不是至今连人影都不见。
翟靳不回来到底是他不想回来,还是,不能?
疑惑持续多天,既没得到答案也没等来joe的传讯。林妙忽然记起那天她急着要走,除了那口头协定外,连个书面的东西都没有,莫名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