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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宋枕愿心头居然冒出来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窃喜。他认为是自己在家里直播太久，不太擅长社交，因此面对喻程西之类的其他人总是不太自在，还不如同闻祈待在一起。“我现在知道了，那我们是不是……去约会？”

“喜欢在家里约会吗？”

“是你就可以。”宋枕愿显得羞赧。

[啊啊啊是你就可以，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前面的不准这么说话，我又想到那种东西了]

[我也喜欢看在家里约会，在家可以做很多外面做不了的事吧]

闻祈坐上驾驶座，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自然而然地问起宋枕愿方才在公寓里的事：“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在洗手间碰上west之后，你就不太对。”

“你怎么知道我碰上他了？”宋枕愿下意识心虚一阵。

“west去洗手间的时候你还没有回来，很自然的事。”闻祈轻笑出声，“说了我的坏话？”

宋枕愿认认真真地思索片刻，按照他在节目上同闻祈之间的恋人设定，大大方方地好奇对方的恋爱经历似乎也很合理，于是将事情和盘托出：“在聊你以前有没有追过人。”

直接说闻祈以前大学有这么一段大概会引起网络热议，宋枕愿想，还是用模棱两可的说法更好，万一网友们扒出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麻烦了。

“大学的时候？”

宋枕愿点头。

“喜欢过人也很正常。”闻祈的语气没来由地平淡下来，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你也追过谁，对吗？”

[闻祈基本上就没怎么公开谈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宋问起的时候也没有确切回答，感觉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吧？他在圈内连绯闻都没有，我真好奇他喜欢怎么样的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ewen对大学喜欢过的人念念不忘，所以才一直没接近过任何人啊？]

[前面脑补太过了吧，人家可能就是忙事业而已啊，没看7自从去年火了之后出镜率多高吗，哪有时间谈恋爱]

[比起这个我比较想嗑在当下，两个人都很在意彼此谈过谁啊，是想加深了解还是说这也能醋啊！]

“或者我换个问法，谈过恋爱吗？”宋枕愿久久不回答，闻祈却没有半点要放过这个问题的意思。

宋枕愿下意识想到他刚开始女装直播时的榜一w7。一开始他以为对方仅仅是出于普通的观众对主播的喜爱，才会对他说喜欢之类的字眼。如果不是一个吻的请求，他不会意识到w7是在对自己求爱。

分明知道是一场误会，但他依然纵容对方，维持着所谓的网恋关系。

这算恋爱吗？他甚至没亲口向对方说一句分手就凭空消失，w7一定很恨他吧。

“网恋……算吗？”宋枕愿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只想得到这一次。”

闻祈放在拉杆边上的手猛然一顿：“嗯，我也一样。”

宋枕愿很想问一样是什么意思，同他一样谈过恋爱？一样试过网恋？还是一样都只谈过一次？但他没敢问，担心这样模糊的答案是闻祈不愿再聊的暗示。

弹幕固然和他有同样的疑问，猜测满天飞，但谁都给不出一个正解。

……

宋枕愿刚进公寓，就匆匆忙忙回到房间。闻祈下意识跟进去，只见对方从床头摸过一对毛茸茸的手套，递到闻祈面前：“还给你的。”

“不用。你收好，”闻祈摸了摸宋枕愿的手，最近天气回温，对方的手也暖和不少，就只是将手套接过来，塞到对方口袋里，“以后你用得上的，手不要再受冷了。”

“你不会冷吗？”

“牵你的手就不冷了。”闻祈很轻地笑了一下。

[什么手套？怎么分分秒秒蹲守在直播间还会有一种少看一期的感觉？]

[前面的我也是，合理怀疑两位私下相处的时候77担心枕头手冷送了手套，掐指一算应该是昨晚没在拍的时候，果然是真的在谈吧，不然怎么没在拍还这么关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