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理会契。“长生,娘唤我长生。”少年一说起自己的名字,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似星辰,若秋水。靳长恭一顿,喃喃笑道:“这倒是巧了,我唤长恭,你名长生,倒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虽然话里有笑意,但双眸却黯沉得可怕。☆、魔性爆发“你叫长恭?”长生羽毛般的长睫扑扇扑扇,像只惊喜的小兔子。靳长恭看着他,有种冲动揉了揉他粉嫩的脸颊,看是不是如想像中那般柔软,不解他满脸欣喜从何而来,却微笑颔首,长生顿时眸若璀璨的水晶,欢然地扑倒在她怀中,糯糯地道:“长恭哥哥,你能当长生的哥哥吗?长生一直想要一个哥哥……”纵容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连我是何人都不清楚,就认哥哥就不怕被我卖了?”长生攥紧她的袖子,眼底干净无诟地看着她道:“不会的,长恭哥哥是好人,长生知道的。”靳长恭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干净气息,心中思量他究竟是哪里养出来的奇葩,不谙事世得令人发指!这时鼻翼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她突然一阵晕眩,心蓦地跳动一下。“你受伤了?”靳长恭怔怔地盯着他的光洁白皙的脖间,觉得喉间一阵莫名干涩。长生惊讶地抬眸,眨眨眼睛道:“长恭哥哥怎么知道长生受伤了?”他疑惑地掀开袖子,只见一片凝白的手臂擦伤了一片,他一直强忍着痛没有告诉长恭哥哥,她是怎么知道的?靳长恭看着那凝着血块的伤口,指尖一紧,双眸似激刺一般,似充血似的赤红一片。“陛下?!”契跟莫巫白一惊,而靳长恭瞬间醒神,看着长生疑惑地抬头,手中一针便刺晕了他。她一把推开他,不敢看那伤口,此刻她心跳异常激烈,浑身似着火一般颤悚,她额间的红钻亦如滴血一般鲜艳。花公公犯罪的基本条件来到一区边沿,靳长恭眯眸透过稀疏的枝桠,远远瞧见一排排重兵把守着,山区四处布满了警戒的线,蜿蜒的一条小路上陆陆续续有着一些佝偻着背的矿民搬着一筐筐矿物了来。一区沿路瞧着的是一片荒贫瘠,寸草不生根本无法耕种牧业,靳长恭分析着这区的百姓谋生路,除却采矿挖煤,倒是甚少别的生计可选了。不过,靳国有十二区这么一座天然矿区,乃她靳长恭私人矿场,但一直她甚少理会,只交给九卿的少府裘方管理,可到底这矿产肥水流到谁家去了?牧兴等人乃受管制的奴隶,此次他们私自潜逃出来自然不可能走正规大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请靳长恭他们随他们一道从一条挖掘的秘密小路进村。靳长恭却无所谓,他将马车留在山下,仅带花公公在身边,而契与莫巫白则被留下,一方面照顾长生,一方面接应等候消息,长生身体似乎不太好,一路上的颠簸让他脸蛋儿上的粉红消减许多,现在依旧恹恹地躺着。“陛下,为何要与他们一道回矿地?瞧这乌烟瘴气的,沾了您一身灰,若想知道幕后者,直接抓了接触过他的这些人便是了,奴才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开口招认。”花公公取出帕子,心尖痛似地替她擦着脸上的矿灰,沿路开采运矿,这一地区空气十分浑浊。靳长恭心一跳警觉地抓着他的手,却见他扑闪着卷翘的睫毛,脸颊瞬间若猴子屁腚子一般红,娇羞地顾左右。她似烫手似的松开了他,受不了地瞪着他道:“你干嘛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