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能否认,她将孩子交给靳微遥养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她希望他能真心喜欢上徵儿,将来亦能忠心不二地辅助他,令其成为一国圣明之君,统领四海。这十年来,靳国能够从一个贫困潦倒,经济民生皆垫底的国家,迅速地奋发为国强民富,拔地矗立傲视,她所耗费的精力与时间不可谓不大。靳国已然于五年前从一介三等国,一跃而为尊临于诸国十强之一,再用了一个五年计话,她因地置宜,一边兴建农业,一边搞经济建设,私下驻兵力屯米粮,筑国防敌来御,带着靳国一度力压来犯敌军,终于渐渐成为这轩辕大陆独树一帜的军事化强国。这其中的苦辣酸甜,她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但这么多年来,她幸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努力。她累的时候,有人温暖地陪着她扛,她苦的时候,有人微笑着陪她分忧,她乐的时候,有人拥抱着她一块笑……她看向窗外,心惆怅亦沁甜,若不是因为有他们在,她想她会坚持得很辛苦,也估计不可能这么快地实现这计划中的一切。“父皇,你究竟想跟徵儿说什么?”靳徽那粉雕玉砌的小脸偏起,拉了拉靳长恭的衣角,打断了她的深思。靳长恭回过神,低下头,望进他稚子般黑亮的眼睛,眸光一柔地捏了捏他的嫩脸蛋儿,微微一笑:“徽儿,这一次帮母后一个忙,好吗?”从西方大陆被接回轩辕大陆,这是靳徽这是节!他为他的娘,他的父皇骄傲,他已经将她视为心目中神衹一般的存在了!神是没有性别区分的,而他的父皇亦当是如此特别!无论是母后,还是父皇,她都是她最敬最爱的人。“好!”靳徵幼小的心灵一直奉行“父皇”的话,便是神圣的圣旨,况且他的爹从小也便是这样教育他的,所以不问原由,他都会绝对无条件执行。——上京,七月七,再次迎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放彩灯的节日,这一日满城皆带颜色如灿,花海淹城霓虹暖融融,一片蔚海缤纷美丽。街上男男女女都相伴而游,更为这一日的增添了幸福的意味。这日特地推掉一切正事,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的七男(花公公,莲谨之,公冶夙,夏帝,暗帝,玥玠,靳渊柏)却发现各自找了靳长恭一天,都没有寻着人。彼此这么一问,才知道谁也没将人偷偷拐走跑去甜蜜,那人去了哪里了呢?最后,还是花公公灵光一闪,找着了在紫微宫中练刻録的靳徵,这一问才问出些线索。靳徽看了眼紧迫盯着他的七人,便垂下睫睑,平述道:“爹,还有各位叔叔,父皇今早好像是跟着凤国来使的四皇女一道出宫去了,好像是说宫外正在举办一个什么最美男子选拔赛,娘说她对此很有兴趣,便跟着凤四皇女一块儿去凑凑热闹。”这么多年来,靳长恭虽然跟他们如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亦在私下成了亲,或有了夫妻之实,但因为始终没有捅破那一层关系纸公布于世,是以至此也没有让靳徵开口称呼他们为爹,一律唤叔。凤四皇女?那不是那个女尊国最声名狼藉,花名在外的女色狼吗?!长恭跟她混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好事?靳渊柏脸色微变。“什么?!”七男闻言,脑中一遍各种胡思乱想,顿变脸色难看,纷纷不约而同地转身便冲了出去。而徵儿看着他们如计划般离开了,但却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那狡猾似狐的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他备感压力地背脊冒着冷汗,有些举止不安地动了动。“徵儿,这话可是你娘让你这么转告的~嗯?”花闾丘俯下身子,那张魅惑若罂粟,媚绝勾魂的容颜缓缓凑近他,长眉一挑,上佻的凤眸微眯,犀利地看着他儿子。靳徵一僵,心跳加速,便迅速低下头,缄默不语。许久——“罢了~凡是你母后交待的,你便是连我这个爹亦不愿意说的,且去看看她究竟又想闹什么。”说着,花闾丘眸露深意地斜睨了一眼靳徵,勾唇笑了一声便亦随之追了上去。靳徽等他老爹终于离开了,这才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暗叹一下:果然还是“父皇”料事如神,她说他爹一定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让他也没有证据,到时候被问话了就直接不说话,那么即使他怀疑,也不会有耐心地慢慢来逼问他的。“娘,娘,母后,母后,偷偷地叫叫应该没有问题吧?”靳徵抿了抿唇,回想上午那一声“母后”感觉嘴里甜滋滋地,便挠了挠泛红的小脸蛋儿,笑眯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那厢七人分别冲出皇宫后,便个自投入了一片旺洋大海的人群之中,城中华灯初上热闹非凡,可谓人山人海,街边各种余兴节目多姿多彩:如喷火球,炸臭豆腐,捏小泥人,小吃杂耍技艺,到处都是人流为患。夜幕笼罩,屋檐一片旖旎绚丽,想在这其中找出一个人的确很困难,天知道她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嘿,护城河怎么怎么那么热闹啊?”有人踮起脚尖,拉着伙伴朝前张望,突然喊了一句穿越之外挂大作战。“哦~我听说啊,护城河那边正在举办了一个什么美男选拔的活动,听说有好多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跑去参加了,赢了就能得一份大奖呢!”“什么,美男选拔?这倒是稀罕,以往可都是些什么美人啊,仙女啊之类的选举,这今年倒是搞了个新花样儿来啊。”有人新奇纳罕。“对啊,我听说凡是选出来的美男能够在一技之长技压群众,那么就——”七男一听,愣了愣神,再一加联想,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说是迟那是快,他们七人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却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沿途经路人一指引,一片暖光融融,远远地他们看到一片深碧绿黑暗的湖面中央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一方水谢平台,它如一朵暗夜绽放的玉荷花。荷蕊为平台中央,四周八瓣荷花绽放,沿着线条轮廓点燃璀璨的灯罩玲珑琉璃,栩栩如生,美仑美奂,惹来不少人啧啧称奇,作画留恋。平台离岸边目测有一段距离,听周围的人说想要参赛的男人们如果想通过初赛,便必须得凭自己的本事到达,举办方是不负责接送。是以岸上汇聚着很多看热闹的人群,无论男女都只能望洋兴叹,探头攘挤地遥望。花公公、夏合欢、暗帝,靳渊柏四人都会武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踏湖飞了过去,而公冶夙有钱有店有人脉,直接下令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一艘画舫船渡过去,而华韶则唤来金雕驮着飞了过去。莲谨之既不懂武,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去买一艘船,看众人都到达了对岸急,面露焦虑,一介书生无奈就准备直接跳水游过去算了,这时节的河水并不冰凉。好在周围一些人群看不得如此一位清俊美男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便搬来一叶扁排,就是那种用竹子绑一起的简易竹排,再交给他一根槁,让他试着划过去,不然这场选美的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便得要先湿身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