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个星期一直有礼物接连不断的被送到了迟墨的手中。
也说不上是厌烦,但是束歌买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多了。
“多吗?”
束歌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他总觉得自己不过是把名下的铺子盘点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些东西出来。
于是迟墨不得不将最重要的一点点了出来,“你看——”
她说,让束歌看了看已经快被填满的屋子。
束歌垂下眼略略思考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将自己思考所得到的答案告知了她,“是我没想全。我们住的房间应该更大一点。”
迟墨:我们……?你是不是想偏了点?
事实证明束歌没有想偏。
他只是多想了。
“房间要再大上一倍,这样我才可以在那个地方放琴。”
他指了指床边背阴的方位。
“旁边可以放书柜。”
束歌想了想,说道,“博古架也行,摆扇屏风就可以了。”
他设想的房间摆设倒是挺好的,但重点是迟墨根本没想和他住一起。
束歌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总有一天会住在一起的。”
他毫无廉耻地说道,躲在门外偷听的鸨母和小厮忍不住想捂脸,“烈女怕郎缠。我可以缠你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还可以霸王硬上弓。”
迟墨不由挑了挑眉:这熊孩子长能耐了啊。
束歌在迟墨的眼里实在是当之无愧的熊孩子无疑。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你一说他就瞪着你的眼睛眼圈泛红。
如果只是哭出来倒也没什么,可他就是要哭不哭,红着眼圈就是不吭一声,偏偏对着除了除了她以外的人脾气大得很,谁都不能说他一句不是。
别人生气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过去。
他不是。
他非要摔琴,并且只摔琴。
有一次小厮不在身边,屋子里又没琴,他就直接跑去隔壁的房间拿了一把桐木古琴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摔给下属看。
默默围观了全程的迟墨和他的下属皆表示了无语。
看到迟墨挑眉的束歌出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迟墨扫了他一眼,然后便伸出了手。
她是坐在洋凳上的,束歌却是站着的。
见她伸手,他很自然地低下头,让她将手掌覆在他的发顶。
迟墨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乖。”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迟墨没说话,只是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点。
束歌就伏在他的膝头,乖乖软软的,就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猫崽。他就差把肚皮翻过来缩着四肢告诉别人他被顺毛顺的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