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然是您这样一个大人物的第一秘书,想必是严谨耿直,忠诚无比。只要是您的命令,也一定会听从吧,但我觉得这样强人所难似乎也不太好。」
「也是……可是这样的话……要找到适当人选就困难了啊……」议员盘起胳臂。
「这个嘛……或许请对方准备比较妥当。例如说,樱井先生的公子是不是有能够信赖的朋友呢?绝对不会泄漏秘密、家世良好、品性端正的青年……」
这人嘴巴真刻薄,他一定是指那些家伙吧。
筱村点点头,「我会积极朝这方面妥善安排」。
看来……他掉进低级的圈套里了。
6
中禅寺捧腹狂笑了一阵,擦了擦眼泪说:
「瞧你这副德行,侦探这碗饭还真不容易端呐。」
「你别罗嗦啦,笨书商。这有什么办法……」
榎木津怫然不悦地说着,被煤灰弄得脏兮兮的手抹了抹额头。
额头画出一条黑线,一张脸变得更怪了。榎木津戴着白色大口罩和墨镜,穿着工作服,绑着条手巾,任谁来看都是副怪模怪样,但这个人本来就古怪过头,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吧。
「……我牙痛啦。」
中禅寺又大笑了:
「首先,你会牙痛就教人好笑,不过我说榎兄,你这身打扮比起你至今为止没一套像样的侦探服装中的任何一套都更像侦探呢。今后你就拿它当制服吧。」
「你这人嘴巴真的很贱耶。」
榎木津嘀咕着抱怨个没完,把釜「叩」地一声摆到石头堆成的速成炉灶上。
是中禅寺先前洗干净的釜。
四方环绕着注连绳※和御币※等等。
(※神道教中用于标示神圣清净之处而拉起的绳索。)
(※神道教的神事道具之一。为夹有折纸条的木、竹棒。)
甚至还设起了可疑的祭坛,那间仓库‐‐事件现场,大概花了三个多小时就被改造为鸣釜神事的斋坛了。
没错。
我和中禅寺一道拜访筱村议员正好一周后,接到了益田的连络。
明天晚上将举行鸣釜神事,所有的嫌疑犯都会到场,如果你想要参加,就过来吧‐‐益田这么说。
据说能够同席的只有三人,中禅寺和榎木津一定要在场,所以如果我去,益田就不能去了。
不过既然要去,最好做好肉体劳动的心理准备‐‐益田给了我忠告。我不知道会被吩咐做什么,但也不能说不去。
我二话不说,答应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