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薛烛信誓旦旦地要保证要帮她救言哥哥,已经过了六天了。
六天了。
秦穆雨想一脚踢开睡在她对面呼吸均匀的男子,但是看到他眼下依旧浓厚的阴影,终究是把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薛烛的内力,全然消失了,在住到薛府的第一天薛烛给她上完药后她便发现了。薛烛原先健壮的身体,那能够轻易制服她的武功,都不见了,她身体虽然只恢复了一半,却是轻易地可以一掌就将薛烛打倒在地……
第一次她以为薛烛是在和她耍心眼,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秦穆雨实在烦了,一脚就踢了下去。谁料薛烛竟然直冲冲地就去从床下飞了下去,撞到门板停下,而趴下地上以后就开始吐血,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薛烛竟然漫不经心地起身又嘴角的血迹也不擦,又懒洋洋地走路像滑地到屋内的一个小椅上坐定,依旧是慵懒的笑容,带着促狭,
“这刚恢复一点就要开始谋杀亲夫了?”
分明是身体出了问题。
“你的内力呢?”秦穆雨皱眉,什么事情能让薛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内力?
“是不是昨夜都给你吸走了?”薛烛抬眼看着秦穆雨,丝毫未管自己半裸一身狼狈,说的一脸意味深长,“小家伙,我给你的,可都是精华。”
秦穆雨却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心中有点明白,
“昨晚那药是什么?”
“当然是春药。”暧昧一笑,薛烛接着眼睛一眯,“小家伙,你好好休息。该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
秦穆雨分明不信,而且她的内力也没有增加,肯定不是什么她“采补”了去。想到胥君见的狡猾秦穆雪的狠厉,秦穆雨眉头更紧。胥君见给她下的药,肯定不止春药这么简单,而她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对,她的第一次。
秦穆雨对女子贞洁并没有多深的认识,不懂便不够在乎,只是在面对薛烛的时候总是有着很多的不同的情绪。比如……看到薛烛这个样子,她竟然微微有些心疼。就算什么也不懂,她也知道,薛烛肯定是为她承担了什么,却没有让她别扭而是有一种心安下来的感觉,像是……有了薛烛,很多事情,她都不用一个人单独承受。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合为一体,水**融的缘故么?
秦穆雨看向薛烛的目光不由地有些说不清的柔软,是薛烛从未见过的类似妥协又比妥协有感情的多的温暖。
“要是我说,我是为了给你解春药,散了一身内力,你信么?”
薛烛靠在椅背上,半裸的胸膛上有新划痕纵横在棱角分明的肌肉上,贵气十足的脸庞狼狈不堪。男子语气也许认真?眼中仍是漆黑一片。
“信。”
秦穆雨回答的斩钉截铁,语气认真,却让薛烛真的愉悦一笑。
“小家伙,真是小家伙。”
薛烛的目光看向秦穆雨直立起身时未注意滑落的半边胸脯,布满吻痕咬痕的小包子涂着膏药在阳光下晶莹一片,红色的小尖颤颤巍巍地立在雪峰上随着雪白生涩地颤抖。
“你才小家伙!”
秦穆雨不由脸一红,恼羞成怒,薛烛那斯却死不要脸的懒懒挺了挺胯,
“分明是大家伙,恩?”
话题被薛烛扯远,秦穆雨也再问薛烛为何没有了内力,而是督促薛烛赶快去找秦楚言。
那急迫的态度,就像他薛烛在她心中,比不上她言哥哥的,哪怕一根指头。
秦穆雨坐在床上叹口气,每日薛烛都以照顾她为由,赖在她的床上怎么撵也撵不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穆雨“忍气吞声”地“引狼入室”,明确要求分床睡,然而,每天早上还能在自己的床,确切地说是薛烛一直睡的大床上感受到一只摸着她胸的大手。
真是不要脸。秦穆雨随手拿起床边的一本书就向薛烛砸去,
“起床啦!”
薛烛迷糊地接过砸来的书,双手向前探了探,没有那柔软馨香的身体,他皱了皱眉。
“恩?”薛烛先看了看手里的书,眉一挑,
“小家伙,你还有这个嗜好?”
书的封页上赫然写着——龙阳十八式。
折腾半天,两人终于磨磨蹭蹭起来,主要是薛烛磨蹭,用着各种小动作占便宜。感觉到秦穆雨从第一天的坚决到现在象征性地抵抗,薛烛在心里偷笑。
烈女怕缠郎,小家伙是逃不了的。
“言哥哥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