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黎清淡地扫了一眼之后就要起身,微一用力却发现自己的大手被一只小手握的紧紧的,他才想起来昨天他给自己找了个小娘子。
不由地把目光挪向抓着他手的小娘子,只见小人的姿势很是端正。正正地躺在床间,双腿并起,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就放在腹部,小腹随着呼吸轻轻地一鼓一鼓。不由把目光移向了秦穆雨的小小包子处,端木黎清冷的目光中眸色莫名。
秦穆雨小脸通红,却是如同被那屋外的桃花染了一般嫩的滴水,小小的同样粉嫩的红唇微张,唇齿间尽是桃花香。
不知如何作响,端木黎突然想着,那唇间的桃花酿是不是比在酒坛中的还要醉人三分?
一个吻,轻柔柔,根本惊不起醉过去的小人。
端木黎用唇轻轻触碰,接着不满足地撬开她的牙齿伸出舌头在小人口中轻扫一番,确实是醉的桃花酿,中间还夹着一种小人特有的清冷的香味,端木黎眸光微醉,却还是长舌纠缠了小人的舌头一番,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小人却似醒了一般主动用小舌头勾住他的舌头,小嘴还止不住地想要吸吮什么一般紧紧收缩。
端木黎一个清醒,嘴慢慢从秦穆雨唇上离开。却见那原本粉嫩嫩的菱唇肿了一圈,唇上亮晶晶的不知是酒水还是……
“对着这么个没发育的东西都,端木黎,就算没见过女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彻支着脑袋看了一场好戏。
端木黎一向清寒的声音染上低哑,他伸手摸了摸小人的唇,对着彻道,
“取早饭来,顺便把我的银针取来。”
彻没有动,似笑非笑地看着端木黎,
“怎么,你还真要给她治病不是?我看她的毒可是胎毒,十多个年头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治去的?”
端木黎没有理他,他翻了翻秦穆雨的眼皮,又捏了捏她的胳膊,摸了摸她的脉象,然后轻轻掰开小人抓着他的手下了床。
“你去哪儿?”彻一皱眉,看端木黎要向屋后走去,他也起身却一个踉跄,接着头一晕。昨晚确实是醉了。
“取保灵丹。”端木黎脚步没停,清冷声音恢复如常,却换来彻一声暴呵,
“端木黎,你疯了?那可是能全瑞华唯一的圣药!活死人,枯白骨!皇上拿黄金万两仙草无数和你换,你都不许,这次竟然要给这个……”
“我说了要治她的病。可是我并不会治病,也不会解毒,只能拿这颗丹药救她。”端木黎面色毫无波澜,仿佛那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一般。
彻气的拂袖而去,“你真是疯了!”
“等下。”端木黎突然叫住了他,彻一个放松以为端木黎终于想通了,却听见他说,“你给她再喂些酒,一会给她施针。”说完似乎自己也感觉奇怪,端木黎微蹙眉头。
“呵,端木黎。你真是疯了。”
看着端木黎撩开帘子走远,彻看着那在地上一坛端木黎从起身到现在也没有多看上几眼的桃花酿,又看了看床上醉的个正香的秦穆雨,鹰一般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狠戾。
捏着秦穆雨的鼻子,彻举着酒坛就要往下灌!
“就这么死了多好。你死了我也死了,大家一起一了百了。”
当端木黎回来的时候,桌上摆着早上的吃食,屋内的门窗开着散去了一室的桃花香,秦穆雨被摆在了屋中明亮处的长椅之上。看着空了一半的粥碗,端木黎握着一个精美瓷瓶走到桌边先吃了早餐,至于秦穆雨,怕是有人已经喂过了。
这桃花酿喝得醉了,倒也感觉不到周身的痛苦。儿时端木黎的身子差劲的紧,时不时咳嗽不止一副活过今朝就活不过明日的样子,他师父一位不出世的大家一边教他诗书周礼,一边想着法子给他调理身体,无奈到他十三岁,身体没有调理好,端木黎却是开始嗜酒,越是烈的酒越是让人罪的酒他越喝的多,喝得醉了也便不痛了。
这么着竟然让他撑到了十七岁。
也是命不该绝,在他十七岁已经整天缠绵病榻眼看不行了的时候,他师父给他带回一瓶药。便是这保灵丹,一共三颗。
他吃了两颗,身上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弱就完全消失了,虽然长相清瘦如往身体却是不输于习武多年的一流高手。
他被人照顾了十七年,不能料理自己。在他能自理后,师父便离开了,带来一个彻,用彻来照顾自己,同时,把他和皇室慕容室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