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人圈中早有耳闻,姓唐的都是怪胎。
尤其是那两兄弟,弟弟是个医生就不必说了,哥哥有一个正常的外表,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优秀出色的有为青年。就一个毛病,一旦犯起来所有人都得绕着他走。
这个毛病就是当看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会想尽办法非得弄到手不可。
李言昭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甩开,但唐禹贼心不死,段少这条路走不通,他拐了个弯登门造访,杀晚晴个措手不及。
晚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上门来找自己,光天化日的,她想避嫌也找不到理由。
“唐先生,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晚晴客气而疏离地招呼他,两人分坐在不同的沙发上,相隔有数米远。
唐禹端起佣人送上的红茶抿了一口,举止斯文得体风度翩翩:“我来的冒昧,不知有没有打扰夫人?”
晚晴:“唐先生客气了,我一人在家闲来无事,哪来的打扰一说。”
唐禹静静地打量她,这位外界风评并不好的女人。传说她和段少感情不好,但在段少接二连三的高调‘宣誓’中,此谣言已破。又说她卖弄风骚,爱与男人暧昧。两次见面,唐禹都感觉不到任何勾引的企图。再有就是李茜学历不高的硬伤,有人说她粗俗,也有人说她绣花枕头。但在唐禹看来,如今的李茜气质高华,恬淡如水,行为举止如菊如兰,这不是一个人短期能修成的。他是搞艺术的,对美的事物最为敏感。
“我也不想耽误夫人太多时间,就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吧。”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手绘的图稿,放在晚晴面前,“夫人认识吗?”
晚晴借过一看,奇怪地问:“这不是我在阿景领带上绣的花纹吗?”
唐禹眼睛亮了起来,有些激动道:“夫人绣的太美了,我见过之后就把它画了下来。”
他勉励维持得体的微笑,可还是难耐心中翻腾的兴奋之情。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古韵天成的设计,还有你的绣功,是再高端的印花技术都不能比的。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夫人能否再让我再看看那条领带?”
晚晴想了想,为难地说:“领带阿景拿走了,不过我有些打草稿用的,你要看吗?”
唐禹惊喜道:“要的,多谢你了。”
从前后宫中无聊的时光很多,吟诗作画情感容易暴露,怕招来祸事,只有刺绣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晚晴的技艺哪怕在宫廷中也是十分抢眼的,她的骄傲,自然愿意与人分享。
抱出来了一大盒子,都是她这阵子绣着玩的。有传统的鸳鸯戏水,也有皇室专用的龙纹凤章。
唐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李太太…不是,段夫人…这些都是你亲手绣的?”
还没巴掌大的布料被唐禹捧在手心,就像捧着人间至宝。
晚晴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它们卖给我?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唐禹的至诚之心反倒让晚晴不好意思了:“这些都是游戏之作,好些针脚都错了,你想要我送你就是。”
唐禹蓦地正色道:“夫人,我其实还有个提议。”
“……”晚晴,“你说。”
“我想把你的设计融入到我的产品里去,推向国际市场,我相信一定能让那些西方人为之疯狂的。”唐禹的表情很真挚,像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小伙上不稀奇,但唐禹已是百亿身家的总裁,这更让人为之动容。
晚晴被他触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不用为难,先看了我的计划书再做决定。”
唐禹一夜没睡,甚至把计划都做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他好像一定认准了晚晴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你也太认真了……”晚晴接过长达四页纸的计划书,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唐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年满三十的他看着竟有些腼腆。嘴角上一个淡淡的酒窝让晚晴晃了神——不愧是两兄弟啊,酒窝都挑一个地方长。
留了联系方式,唐禹就告辞了。他高兴的回到家里,哪怕四十分钟的车程被堵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唐哲正好下白班回来,兄弟俩在车库相见。
唐禹:“!”
唐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