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他总能在晚晴最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在晚晴心里,唐禹的形象又高大又明亮,如果可以,她会去庙里给他塑个金身。
“嗯。”晚晴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身旁的保镖接过袋子,她们就准备离开。
“慢着。”周天心伸手拦住她,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晚晴冷眼看她:“周小姐还有何贵干?”
周天心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这么怕我?”
晚晴还她以冷笑。
“怕我也是对的,阿景有没有跟你说过?”周天心轻蔑地看着晚晴脖子上那条红宝石项链,“让你把段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晚晴面如止水地问:“我先生亲口答应你的?”
周天心像只得胜的孔雀,傲慢又炫耀地颔首:“嗯哼。”
“那就让他亲自来跟我说吧。”晚晴目不斜视地绕开她,进了专用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晚晴表面的淡然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她扶着电梯墙,虚弱地说:“去医院,我头很疼。”
轿车火速赶往医院,晚晴已经撑不住了,整个人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被抬上担架时她神志不清地拉着一个人,反复念叨:“不要告诉段景…谁也别说…”
紧接着她就被一片纯白所覆盖,剧烈的头疼也消停了,仿佛置身与温柔的水流中,浮浮沉沉,宁静又安然。
可惜这种舒适的状态持续得太短了,晚晴被一阵‘滴滴滴’的仪器声吵醒,张牙舞爪的头痛也接踵而来。
她烦躁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晚晴只看清了那副眼镜。
“傻了没?说句话来听听。”
晚晴等那张脸退开,视觉完全恢复后才看清那人就是唐哲。
“我是怎么了?”晚晴的声音有气无力,头疼的情况已有所缓解,就是身上感觉软绵绵的。
唐哲把她的病历挂回床头,双手抄在裤袋里,不像在看病人,更像在看展览。
“暂时看来并没有问题,详细的要做个检查才能知道结果。”唐哲扶了扶眼镜,镜片的反光扔挡不住他复杂的神色,“建议你做个脑部ct,头疼这种事可大可小。”
晚晴听后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会儿,问:“最坏可能是什么毛病?”
唐哲很不专业地回答:“最坏当然是一个死字,你不是废话吗!”
“……”晚晴面无表情,“当我没问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唐哲指指她床头的呼叫器:“不知道,你自己叫医生。”
晚晴:“你不就是?”
唐哲耸耸肩:“我下班了,就是路过来看热闹。”
晚晴:“……”
晚晴按了呼叫器,来了个女医生。她进门见到唐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忙陪笑脸。
“唐主任也在啊,不是下班了吗?”
唐哲头也没回地‘嗯’了一声,对晚晴道:“记得回来检查,别哪天死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满屋子尴尬,女医生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的病人。
她走到晚晴身旁,边检查边说:“别介意,唐主任嘴巴是毒了点,但专业素质是很高。别看他年纪不大,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