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铜铃大的眼睛里写满纳闷,但还是乖乖地用力点点头
内心的求生欲迫使他立即保证发誓道。
“清清放心,我定不会着了他们的暗算,也绝对洁身自好,不会去那些腌臜之地。”
“况且,我身边也不会没有人,我手上的力道也不小,哪个不开眼的女子敢靠近我,我定把人丢出去!”
一开始谢青清听着还有些妥帖,渐渐地她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怎么听着好似是自己逼着这家伙守身如玉呢?
没来由的脸上一烫。
她管他呢!
暗恼自己方才那番话,好似她有多在乎他似的,又愤愤瞪了南宫斐一眼。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后,她再次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只这一次,南宫斐追出门的时候,怎么瞧都觉得她的背影有几分仓促。
一时也不知是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得罪了她,叫她恼火起来,暗暗自责。
剿匪之事刻不容缓,第二日谢青清便收到了南宫斐整装出发的消息。
心中失落之余,未免有些担忧起他的安慰来。
直到询问了邹大人,听闻他昨夜去了邹府,出发前身边配了四个幕僚,这才安心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谢青清也忙碌起来。
怀了身子的妃嫔,几乎没有人愿意放过接自己的可靠心腹进宫的机会。
所以一个个陆陆续续的亲自到坤宁宫拜谢。
虽说这事儿还得先由东厂的人出面,将怀孕妃嫔的身家背景查个底朝天,然后再层层审查地到召见入京的各家奴仆。
但到底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事儿,有的人打点了些银子,这些阉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很快,陆陆续续便有妃嫔的家眷递了牌子入宫探望。
谢青清也不拦着,核对清楚后,便让内卫警惕着,把人放进了专门用于接待的宫殿。
预备留在宫内的人,则由东厂那边出个票拟,盖上核准的印戳,搜身后,不许带任何东西,换了宫内常服,才放入各宫。
由于忙着这件事,一转眼的工夫已经是两个多月过去。
而江南那边也传来消息,剿匪之事极为顺利,只是随着寒冬降临,大雪纷纷,各地都出现了雪灾。
让本就缺衣少食的百姓,几乎断了米粮,一时饥民无数纷纷涌向城镇乞讨。
不少流匪乘机收拢,又平添不少祸端。
为此,原本欢欢喜喜想将南宫斐重新召回京城的南宫烨,只得又命他赈灾,继续剿匪,直到来年春天。
不管外面如何饿殍遍野,京城宫内依旧奢靡无度。
暖烘烘的炭火烧着,谢青清端坐上首,正接受着各宫妃嫔的请安。
各自落座后,瞧着几个空位置,谢青清开口道。
“眼看外头越发寒凉,妹妹们千万要仔细身子。”
“本宫可还盼着妹妹们多多为陛下开枝散叶。”
“以后哪怕初一十五,若是天降大雪,地面湿滑,就不必过来请安了。”
其实对她而已,这请安的规矩也十分烦人。
她也没指望着这个破规矩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因此还得穿得厚重不已,盯着重重的头冠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