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和靳总在干嘛??」「贴得也有点太近了吧这,我磕我磕!」「体型差我爱!!」「这俩人包饺子,怎么有种额……我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1,这种莫名的性张力」淮言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小,想为靳泽掩饰过去这次尴尬。但殊不知他自以为的小动作,却像是一把在靳泽理智绳索上的小锯子。来来回回,往往复复。青年今天穿的是一件白黑拼色敞口衬衫,低头就能看到对方白皙的脖颈。靳泽感觉自己的头皮在发麻,觉得青年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致命的诱惑。淮言越是不往这边想,就越衬得他这样的心思无比恶劣。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些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比如曾经那个浴室,比如那个旖旎的梦……啪——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就断了。靳泽猛然松开淮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手臂状似不小心打倒了放着的面粉,有些翻在了他的衣服上。正好是个最好的借口。“我去清理一下……”靳泽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走出了镜头外。众人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唯有淮言的脸一直红红的。将身上的麦给摘了下来进了浴室,靳泽自虐般地打开花洒,凉水兜头砸了下来。理智和情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互相纠缠的两股力道,谁也不让着谁。靳泽甚至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早就该松手了,早就该退一步,该让两人的关系回到最初的样子。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会一次次放纵自己,放纵自己恶劣的欲望?身体的温度随着不断流下来的凉水在慢慢降下去,但那股子邪火却在身体里愈来愈旺。“咚咚咚……”过度的紧张让他没听到房门被开启的声音,眼下竟然已经有人到了浴室门口。是淮言,青年的影子映过玻璃门,展现出他姣好的身姿。青年的声音清脆又夹着不易察觉的软糯,如同山间清泉流过。此时的清泉却变成了助长火焰的干柴,噼里啪啦烧得靳泽嗓子发干。门外的淮言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只说:“哥哥,饺子快煮好了,你快点哦。”靳泽没有立马回应,片刻后才嗓音低低回他:“好……”门外的人离开了,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大脑大概有几秒钟的空白。所有不能言说的秘密随着水流被冲下了下水道,关了水龙头,靳泽重新穿戴好,才又下了楼。大家倒是没觉得时间久,只是在看到靳泽散下来的头发时候都愣了一下。楚卉有些惊讶:“靳总还洗头了啊?”靳泽嗯了一声,“有些粉末黏在发胶上了。”大家只觉得靳泽这人太过注意形象,不过想想觉得这种人有点洁癖也是很正常的。白胖的饺子捞到了盘子里,形状各样,但还好没成一锅饺子汤。对于这顿晚餐,大家都是满意的。吃完后,靳泽主动去洗了碗。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在这边最后的一次投心动信的环节了。大家依次上楼,依旧是熟悉的地方,依旧是让人头疼的投票。淮言是真的不知道该投给谁了,但突然又想起来今天那个直男帖子里写的大大方方才是真直男。他思忖了一阵,在心动信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下了靳泽两个字,然后将这封信密封好,投进了邮箱里。正如这是个恋综,这封邮箱里的信不知道会送到哪里一样,除了上次那回输了游戏被迫打开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未来这封信,会不会被收件人所打开……最后一天的晚上,大家没玩游戏,而是喝了点酒。这么多天的认识,大家的相处越来越和谐,包括才来不久的夏子明,都罕见地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唯一脑子里乱乱的两个人,大概就是靳泽和淮言了。靳泽晚上基本没怎么说话,淮言也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情绪的不对劲。或者说,一连好几天,靳泽都不大对劲。晚上回了房间,淮言洗完澡就上了床。坦白来说,他以为靳泽今天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但随着水声慢慢停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床陷了一块下去。依旧是有力的手臂,依旧是温暖的怀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淮言却依旧觉得不安心。隔着薄薄的衣服,两人的心脏在同一处跳动,无比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从身后传过来,但淮言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靳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