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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我正在沉缅于一种错误的感伤。这里不是吉祥之家，现在仍然一样。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幸福哪。&rdo;

&ldo;没有这回事，令媛呢？&rdo;

&ldo;茱蒂丝也不幸福。&rdo;

我这样说，但忽然觉得一定这样。是的，茱蒂丝并不幸福！

&ldo;波德&iddot;卡林顿曾经说……&rdo;我说：&ldo;他很孤独。但是我认为他还是过得很快乐，他拥有那座公馆，还有……&rdo;

柯露小姐尖锐地说：&ldo;是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威廉爵爷却可以另当别论。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本来就不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人士。他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成功与自主的世界。他的人生是成功的，连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和我们这些创伤的人可不相同呢。&rdo;

她的措词竟那样奇怪，我望着她。

&ldo;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使用&ldo;创伤&rdo;这句话？&rdo;

&ldo;本来就是嘛。&rdo;她忽然加强了声调说：&ldo;至少，我是一个心灵创伤的人。&rdo;

&ldo;嗯。&rdo;我温和地说：&ldo;我知道你是很不幸的。&rdo;

柯露小姐慢慢地说：&ldo;你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吧？&rdo;

&ldo;我知道你的名字……&rdo;

&ldo;柯露不是我的真实姓名－－这是我妈妈的姓，后来才……&rdo;

&ldo;后来？&rdo;

&ldo;我的本名叫做李芝费特。&rdo;

片刻之间，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立刻想起来。

&ldo;马煦。李芝费特？&rdo;

她点了头。

&ldo;你已明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爸爸是一个体弱多病，性情粗暴的人。他不准我们几个孩子想受一般人一样的生活。也不让我们邀朋友到家里来玩。连零用钱也不给。

我们过得像是囚犯似的生活。&rdo;

她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黯然地瞪大。

&ldo;于是……我姐姐……我姐姐就……&rdo;

&ldo;不必再说下去了。可能很难受吧。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必告诉我。&rdo;

&ldo;可是，你不明白，你绝对不明白的。就是玛嘉丽的事。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当然，我姐姐向警察自首招供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相信！她的供述并不是事实，没有这一回事，我觉得没有发生过如姐姐所自白的事实。&rdo;

&ldo;你是说……&rdo;我迟疑了一下。&ldo;和事实不合的话，那么……&rdo;

她把我的话打断了。

&ldo;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玛嘉丽的事。不像是玛嘉丽所做得出来的。那不是玛嘉丽所干的呀！&rdo;

&ldo;你说的对，那不是玛嘉丽所干的！&rdo;

这句话虽然已经说到嘴唇快要溜出来了，但我又把它收回去。

要说这句话的时机，为时尚早。--第九章

那一天，差不多是六点左右吧，赖特雷尔上校抄小路朝这边走过来，带着散弹喷枪，手里提着两只鸽子。

当我和他打招呼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意外地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