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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姚羽湉有些愧疚，定是昨天她闹一出被白文霜告诉了姚崇文。

姚崇文听了许辰亦的话，瞥见姚羽湉看向许辰亦的眼神，心下摇了摇头，随后简单地喝了口粥就离去了。

姚崇文离开后，姚羽湉忍不住轻声问道：&ldo;婶母，我昨天看见絮如了，她……回来了？&rdo;

白文霜放下筷子，一声叹息饱含无奈和惆怅，沉声说道：&ldo;在一处庄子上找到的。老爷已经做了决定，让絮如去家庙，今日就走。&rdo;

&ldo;那婚事呢？&rdo;姚羽湉情急问道：&ldo;宁姨娘……她没闹吗？&rdo;

提起宁姨娘，白文霜的眼神立时变得凌厉，冷言说道：&ldo;婚事作废，至于宁姨娘？她还敢难闹？事情到了如今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都是她造的孽！&rdo;白文霜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住胸口欲喷薄而出的怨气。

&ldo;婶母，我不问了，您别生气了。&rdo;姚羽湉赶紧坐过去帮白文霜顺气，说道：&ldo;小心气坏身子。&rdo;

白文霜的眉眼渐渐软和下来，叹息说道：&ldo;湉儿，你一定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要犯错，否则覆水难收，届时任何人都帮不了你。&rdo;

姚羽湉看着白文霜眼中的期盼和担忧，心中颇受感染，正色说道：&ldo;请婶母放心，湉儿定当谨言慎行，绝不会连累姚府的名声。&rdo;

白文霜摇了摇头，&ldo;名声是次要的，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才是重要的。&rdo;

规矩？姚羽湉知晓时代的限制让她不能对白文霜的想法过于苛求，那么姚絮如呢？

第54章历史局限

早饭后，姚羽湉和许辰亦来到了侧门口，马车早已准备好，姚絮如一会儿就要从这里被送到家庙。

再见到姚絮如时，姚羽湉很是惊讶，因为此时的姚羽湉再不复往日昂首踏步的积极模样，而是一种浑浑噩噩、仿佛失了魂的似的状态。

可能是听到仆妇向姚羽湉问安的声音，姚絮如的眼神缓缓飘来，眼神中渐渐升起几分光亮，待确定眼前之人正是姚羽湉时，姚絮如激动地就要上前想要拉住姚羽湉，口中急急地唤道：&ldo;姐姐&rdo;，可是却被仆妇紧紧地拽住。

往日的姚絮如虽然不受姚崇文待见，但却因为是姚崇文唯一的女儿和白文霜的优待而地位尊贵，如今却沦落到被仆妇粗鲁对待的地步，可是姚絮如却毫不在意，看着姚羽湉焦急地问道：&ldo;姐姐，你知道三表哥的消息吗？他怎么样了？&rdo;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祈求说道：&ldo;以前是妹妹错了，求姐姐可怜妹妹一回，告诉我，三表哥他到底怎么样了？&rdo;

姚羽湉将打听到的事如实地告诉了姚絮如，&ldo;他今天一大早就被何大人亲自带走了。&rdo;

&ldo;姐姐有见过他吗？他还好吗？&rdo;姚絮如全身再无锋芒，有的只是楚楚可怜。

姚羽湉摇了摇头，她真的舍不得将&ldo;何仲棋被何由达打折了腿&rdo;的事告诉姚絮如，&ldo;应该还好。&rdo;

姚絮如虽然依旧哭着，但是语气中满是满足，&ldo;那就好。&rdo;

&ldo;为什么？&rdo;姚羽湉很是好奇，一向争强好胜的姚絮如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ldo;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吗？你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rdo;

&ldo;下场？&rdo;姚絮如嘴角扬起嘲讽和悲哀的笑，&ldo;如果我不走，下场会更惨，至少……还能和三表哥相守过。&rdo;姚絮如笑着笑着又哭了，&ldo;我做不到嫡母那么大气，做不到姨娘那么没心肝，当我发现我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不值得的时候，我只想成全自己。&rdo;

姚絮如看着姚羽湉那满是怜惜的表情，语气坦然地说道：&ldo;不用可怜我，这是我咎由自取的。我身为姚府贵女，父亲是当朝尚书，身份清贵，可是却如此不知自爱，与人苟且私奔，险些将姚府的声誉毁于一旦，这是我的报应，所以你不用可怜我。你应该恨我，你应该埋怨我，因为我差点连累你。&rdo;

活得明明白白，却还要一意孤行？这是勇气还是作死？或许都有吧。&ldo;如果你真的想退婚，为什么不去和叔父提呢？为什么要走这种极端的路？很多事并不是&lso;非死即伤&rso;的。&rdo;姚羽湉认为姚絮如作出私奔的决定应该是压抑之下的爆发。

&ldo;我怎么没有呢？&rdo;姚絮如提起往事，眼泪又止不住了，&ldo;三表哥为了让表舅能够允许他继续读书，为了能有资格向姚府提亲，跪在表舅书房门口整整三天，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又累又饿到不省人事，可是却没得成全。提出要迎娶我，却被表舅斥责痴心妄想，被罚在祠堂活生生跪了三天，期间又晕了好几次。&rdo;姚羽湉想起当初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她的三表哥不是懦夫，所以她也有了抗争的勇气，&ldo;而我也跪在姨娘的面前，求她去和父亲求情，退去婚约，成全我和三表哥，可是姨娘不止不帮我，还骂我是贱人，骂我不知廉耻，派人将我软禁起来，更放言，她就是死也不会成全我和三表哥，让我乖乖待嫁。&rdo;

姚絮如哭得不能自已，&ldo;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其实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固执，为了一纸婚约就要这么对我们。&rdo;想到伤心事，姚絮如几乎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