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大喜过望,高兴的在地上手舞足蹈起来,紧接他就问道;“前辈,其实关于这个传说,晚辈有许多问题要问,就比如那个神秘莫测的‘危‘,它究竟是什么身份,从何处而来,到何处而去,为什么最后的结局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了呢”
青石仰天一叹,那不是英雄孤人的落寞,而是凡尘俗世的惆怅。他微微侧首,将目光洒落到西墙的神祗拜罪壁画,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危‘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存在,它或许不是生灵,或许是另一个未知的种族,不受天地庇护,不入六道轮回,甚至应该不是我们世界的存在“
牧天听得思潮起伏,心海震荡,随后细细的说道;“难道说前辈也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吗?“
要知道,青石这种存在可是活跃了无尽岁月,万古时光的人物。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前后十万载,来往五千年,对他而言,可能天下凡尘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眸,很难想像,居然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也不知道的。
青石微微一笑,绝代英资比皓月神星还要璀璨,浩荡底气比山岳洪荒还要迅猛。他看着牧天诧异不解的表情,也不在意,随后不卑不亢的笑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都无所谓。传说不过是一个用来掩饰秘密的常用手段而已,它所揭示的本质才是后人应该顿悟的,就如同这商羊的故事一样。“
牧天微微的侧首,一双仙目咕噜噜的打转,仿佛两颗玉翡翠,红珊瑚一般,吐露着浓郁的仙韵与道意。
“那这个故事到底要让我们知道些什么?”少年微微动容,歪着秀色可餐的玉脸,回望了一眼身前的远古壁画,徐徐的说道。
“一个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结局,任何人都无法规避的终点。就像那只神秘莫测的‘危’一样,它的出现就说明了一切,尽管当年的一切被时空的黑纱所遮掩,但依旧不会令人们遗忘”青石微微一叹,无喜无忧,无欲无情。
“一个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结局?那是什么?”牧天抓了抓后脑勺,不知所云的喃喃自语起来,随后接着说道;“既然已经注定,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改变呢?顺其自然不久好了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结局是什么?因为它没有因缘,没有过程,甚至可能没有结果,但却一定会实现,谁都无法改变这必杀之局”青石淡淡的说道。
牧天听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青石在说些什么,但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话头,只好故作姿态的倾听下去。
随后,青石移步到了西窗的所在,仰望神霄之中的繁星,夜空总是那样的美丽,但又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神秘,随后接着说道;“从另一方面来说,有人是不愿意去接受这一个既定的结局的,万古英雄,千秋霸主,他们都在努力,都在拼杀,为的就是干扰这历史的走向,朝着他们计划之中的方向前进下去。”
“也包括那只神秘的‘危’吗?”牧天侧着憨憨的脑袋,抓着青石的帝袍摇摆不止,像一个瓷娃娃一般,玲珑剔透,可爱迷人。
“可能包括也可能不包括,它的目的没有人知道,或许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也或许是为了博取最后一线生机,不过,它失败了,而且是一蹶不振,永世不见天日”青石无喜无忧的解释道
牧天呆呆的看着西墙之上的凶狠恶兽,它目露凶光,暴戾非常,简直要毁灭世间的一切的存在,连神祗都无法逃出这必死的结局。
“那前辈,它的同族和伙伴没有替他报仇吗?既然要殊死一搏,必定会倾尽全力,背水一战吧?”牧天单纯的问道。
青石深深一叹,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它的立场与我们都截然不同。从另一方面来讲,它的出身,甚至是它的归途,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飘渺的。无人可知晓,无人可窥探。所以不可用常理揣测啊“
“难道后世之人就没有去追溯这一段虚无的历史吗?”牧天追问道,既然这番传说涉及到了万古的天机,那必定会有盖世强人去印证这一段传奇的岁月。既然他们想要改变,就不得不去承接先民的宝藏,掌握一些既定的因果,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然而青石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是没有人去追溯,而是根本无从查起。神话纪元已经结束了,它不仅仅意味着一个时代的完结,更意味着当年的一切都付之东流,我们失去了机会,它应劫而生,应劫而去,即使我们有心,却也无力”
“既然有先民远祖,圣贤帝皇做到了这一点,那为何今时今日连您都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玄机与秘密呢?”牧天很奇怪,这前后逻辑不顺,因果不连,确实让人迷惑不解。
只见青石深深一叹,惆怅而且无奈,随后他接着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这是一个谜,一个或许永远都无法解开的谜。”
无上王者闲游在古殿的四壁,余光扫过一件件残损破败的玉简古书,它们构型奇特,宛若揽月划星,流云印空。不过这些古器大多都已经风化,即使有些许的残余,但终究没有留下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