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四院距离紫川河西岸没多远,十五分钟的车程,洪连捷犹如一滩烂泥,被我跟瘦猴拖到河边的湿地,我身为警务人员,实在做不来这种事情,便拜托给瘦猴摊主,他乐得如此,先是活络了几分钟手脚,猛地一脚踩住坑皇的肚子,狂踹了半天,坑皇身上沾满泥巴,连点淤青都没有。
“老苟,你平时都吃啥啊,跟个娘们似得。”
彻底无语了,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谁注意这边,我便掏出匕首,麻利的挑断给坑皇的两条手筋和左脚的脚筋,初次做坏事,有些心虚,快步和瘦猴摊主离开了紫川河,给他送回四院。接下来我返回了D。I。E,裴奚贞说洛宁远和伤者在城北医院,麻西抗电能力太差,现在还没有清醒。
武云峰亲自看押麻西,老狐狸交待说她若是醒了就喊我们起床。经过一夜的作战,疲倦极了,没挂伤也折腾出了内伤,是得好好先补一觉。算上徐清哲,我们一同来到休息室,一沾床便入梦,稀里糊涂的睡到下午一点,武云峰摇醒了我们,“那个外国女人恢复了意识。”
我们仨起身洗了把脸,将麻西押入审讯室,她很新奇的打量着室内与窗外,“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徐清哲咬紧牙根道:“警局。”
他的得力下属张羽为了拿到证据,殉职于迷离般若的五层,缉毒组老大便迁怒于这位纸醉金迷的掌权者。我开启了摄像设备,与裴奚贞相视一眼,决定在毒品这一块,全权交由徐清哲审讯。
“哦,你们这些客人是被警察抓来的?”麻西不解道。
徐清哲干脆利落的道:“我们是人民警察,你犯了罪。”
“Oh—No!我犯了什么罪?”麻西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抬起挂着手铐的双手捂住嘴巴。
“罪?”徐清哲冷笑道,掏出了张羽临死前仍入的新型毒品,“啪”的拍在桌子上,他质问道:“这是什么?”
“我不清楚。”
海水般湛蓝的眸子闪过疑惑之色,麻西望了桌子老半天,她坚决的摇头道,“没见过。”
“好吧。”裴奚贞拔了根胡子,他拍了拍徐清哲肩膀,示意其别急。抛开毒品不提,老狐狸换了个角度道,“麻西,你在纸醉金迷是什么职位?”
“负责登记和接待呀……”麻西眨着无辜的眼睛,大屁股在椅子挪了挪,“你们明知故问。”
我狐疑的盯着她,“二皇一后一妃其中的麻妃,指的不是你?”
然而麻西却很淡定,摇了摇头道:“麻妃姐姐怎么会亲自负责接待工作呢?你们见过哪个当官的亲自迎宾?”
“还挺了解的。”裴奚贞在笔录上划了个叉,他笑吟吟的道:“呵呵,哪个国家的人?来中国多久了?”
“美国,十年。”
“在纸醉金迷的从业时间呢?”
“十年。”
“为什么你一来到中国,就进入了纸醉金迷呢?”沉默半天的徐清哲此刻忽然发问道:“来中国,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吧?”
“我是被逼无奈的。”
麻西的眸子动了动,竟然流淌出两行清泪,她边哭边道:“高中,还没念完。我的爸爸,在赌场把我输掉,然后,我就被带来了纸醉金迷,学习中国话,做中国人。”
“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是麻妃,没关系,我去找个人给你证明下,稍等片刻。”话落,裴奚贞看向我道:“小宇,去把戚竹带过来。”
上楼来到关押戚竹的房间,我和负责她的防暴警卫交接完戚竹,签过字后便带着这名纸醉金迷的引渡侍女重新回到审讯室。麻西看见戚竹时,有点激动,她眉开眼笑道:“竹子,竹子,你怎么也在这?”
“闭嘴。”徐清哲轻喝道,麻西撇嘴不再言语,前者看向戚竹,指着后者问道:“她在纸醉金迷是什么身份?”
“小麻姐,是迷离般若的管理员,麻妃的得力助手,主要负责接待工作。”戚竹笑了笑,她的眼睛很清澈,所述不像有半点虚假。
我们仨面面相觑,麻西竟然真的不是麻妃?
“在纸醉金迷,引渡侍女不是统称为小丹吗?”我心中疑惑,问道:“麻西喊你竹子,与真名无异,为什么却不用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