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总算解决了
只是舒县丞还没有表态,躲在一旁看热闹的秦氏却早已沉不住气了,连忙走到贺峥面前指责道:“呦,贤婿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娶男妻可是咱们这片儿几百年的传统了,还从未听说官府上了契,三媒六聘过了门的男妻还能随意解契的!你让这贺舒两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你就是不好男色……可,可也没人拦着你纳妾啊……”
秦氏又是紧张又是气,怎么与这贺峥每次见面都没有什么好事呢?还有这贺峥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连圆房没圆房都说出来了!真是……真是好不要脸!唉,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拦着他解契,这好不容易把那臭小子不花一个钱就送出了门,再回来自行婚嫁,不还得费银子啊?
再说舒忱还在家里,她还怎么把沈氏手里的银子给挖出来给自己儿子啊?!
“哎呦,这病的时候拉我们小六去冲喜,现在这人好了,却要卸磨杀驴把人赶回来,你让小六这以后如何再娶啊?哪家的姑娘会嫁个嫁过人的男子啊……这贺府真是仗着财大气粗欺人太甚啊……”秦氏不由分说先发制人,立刻坐在贺峥的旁边哭喊起来。
贺峥一时被秦氏的阵仗给唬住了,好在他前世也看过这样的三姑六婆,只是秦氏这样打扮体面的倒还真没见过。
不过适应一会儿也就习惯了。贺峥才不怕她。
“岳母大人操心太过了,我想解契一事,想必舒忱和如夫人都是愿意的。如夫人娘家亦有万贯家财,想必定能给舒忱再娶一位名门闺秀。”
这时书房的大门开了,舒县丞面色阴沉的站在门里,看着门外一跪一撒泼的二人。
“你说,舒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嫁妆?!”舒县丞沉着一张脸问话,虽问的是贺峥,看的却是秦氏。
秦氏没来由的一哆嗦,不敢答话,只是垂下了头。
贺峥却没这个压力:“也不是完全没有。这里还有岳父大人给的三十两银子和如夫人的一些体己。只是过了公账的嫁妆……确实没有。”
舒县丞忍下满前怒火,又道:“你说这门亲事你与舒忱都是不愿意的?他怎么从来没与我说过?”
贺峥硬着头皮道:“这……小婿也不知道。小婿与舒忱向来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交流也甚少。不如待他回来了,您亲自问他。”
“我何时说过要他回来!”舒县丞从书房里出来,一把抓住秦氏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到底是记着当面教子背后训妻,忍了又忍:“你去给忱儿备一副嫁妆,不能……不能比那时舒怀舒忻的聘礼差……也不能比万珍给的私房少!去,快去!今天晚上给我过目!明日一早就送到贺府去!”
秦氏整个人如被雷劈一般:“老爷!这舒忱已经出嫁了好几个月,此时再送嫁妆算个什么事儿啊?何必再多此一举?!”
“何必?没有嫁妆,你让我儿到贺家看人眼色?!你让我儿变卖体己才能在夫家立足?你让女婿到家里来说要与我儿解契?!”
舒县丞大怒,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秦氏又推回到地上去。又转头面对贺峥,几番变脸才勉强柔和下神色:“贤婿……且在府里留一留,我这就让你岳母把忱儿的嫁妆补上,一会儿你过了目,明早就送去。”
贺峥连忙推辞,“小婿前来,并不是为了讨要嫁妆的,要是传了出去,小婿怕是更要被戳兰脊梁骨,人人喊打了。”
秦氏居然也在一旁道:“就是就是,这都出了门子好几个月了,再补嫁妆,哪家也没有这个理啊。”
舒县丞狠狠的瞪了秦氏一眼,秦氏这才住了嘴。
秦氏是个什么脾性,舒县丞与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两人俱是互相知根知底。看来贺峥所言不虚,秦氏把舒忱嫁出去,十有*是有些想法的。
再说刚才他在书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秦氏那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做丈母娘的劝女婿纳小?
舒县丞面对贺峥面色有些尴尬,这外头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未必没有自己的原因在内。
“咳,贤婿不要见怪,这事……这事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必让它平下去。”
贺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婿还有一事要请求岳父大人。”
“贤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