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家村,平顶山,小树林……
众人在树下扶起张义,并对他说道:“少主、少主,你没事吧?”
张义回答他说道:“没事!”
远处灌木边,一帮“土匪”慢慢逼近,那瞎眼虎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唉!我说这伙人带这么多侍卫,况且龙门镖局也不是吃素的,俺们该如何行事?”
柴桑看了看瞎眼虎焦急的样子,他颇有些智谋,为了不坏卜吉、吴六、王则三位结拜大哥的好事,他在一边劝劝瞎眼虎道:“嗨,瞎眼虎,你奈心点好不好?这车镖可是五百两银子,事成之后,大哥重重有赏!”
听了刚才柴桑的话,瞎眼虎连忙惊喜道:“豁!没想到这是一笔大生意,看来这机会得好好把握了!”
“嘘,他们人多,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他们的人已有困意,待会我们趁其睡觉之时再偷袭他们!”柴桑要瞎眼虎稍安误躁。
“可是俺们兄弟也一晚没睡了,啊欠~”瞎眼虎打了哈欠,看见众兄弟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这半山坡上,疲惫不堪。
突然这时,山坡小道上一放牛人穿着草鞋,头戴斗笠,一身粗麻布,卷起裤脚,哼着小曲走来。
“牛唉、羊嘞,山青水秀来吃草嘞!来年春耕来喜报嘞!”农夫边唱边来到平顶山山脚下,恰好路过柴桑、瞎眼虎一行人。
这时瞎眼虎看了看那老汉担上有酒和干粮,为了充饥,他直呼:“对面放牛的可有酒乎?”
刚喊一声,就被柴桑制止了。
柴桑道:“谁这么早过来放牛,准是那龙门镖局设的计,我们可千万别上当了!”
瞎眼虎又渴又累,直呼:“诶!打什么紧,兄弟们饿了渴了,打点酒来吃,又有何不可?”
柴桑道:“这荒山野岭,那来什么农夫,我看这酒准下了‘蒙汉药’,我们可千万不能中了龙门镖局的奸计!!”
“大哥,兄弟们累的不行了,这早餐没吃,前面有个陈家村、艾家村,但少说也要走三、四里路呀!”这黑大汉走了许久山道,衣服被茂密灌木丛挂破,衣裳褴褛,累得直喘着粗气。
柴桑也没办法,清早接近卯时,突然起了一阵雾,这雾不大不小,但却笼罩着山脚,使那伙儿山寨之人无法看清楚张义他们的行踪。
“诶,你看看,吴军师不是料事如神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没了料到呢?现在看不见张义那伙人行踪,又是又累又饿又渴的,急死俺们了,不行,我要去找那牧牛的买口酒喝!”那墨大汉自言自语道。
这时柴桑心急如焚,他连忙对那大汉道:“瞎眼虎,小心这酒有蒙汗药!俺们五六十众弟兄的性命可都交给你了!”
瞎眼虎看他担心的样子笑道:“不妨甚、不妨甚,大哥我给您及众弟兄讨点酒水干粮,您还是坐在这里等等吧!”
话音刚落,这这黑汉便溜下了山坡,直奔那坡下牧牛的人而去。
“刘家塆、柳桥村、平顶山坡绿茵茵嘞,我自万载而来,青青草地、牧黄牛,下山赶回集市买个好价钱嘞!!”牧牛人在这山坡下边走边高歌。
来到山坡下,黑汉瞧了瞧,“呦!这农夫牛背上装的都是酒呀!”只见农民戴着草帽、穿着短袖,扛着锄头,兴高采裂下山,那黑汉滑下山坡,激动地对牧牛人道:“喂!你这厮别走呀!这酒洒家要了!”
“去……,一边去!!!我这酒是要拉到县城里卖的岂能卖给你!你别挡道,我还要继续下山!!!”牧牛人道。
“你这牧童好生不讲理,洒家又不是没银子,为何不卖与洒家?”瞎眼虎怒道。
“你这黑汉好生无礼,这酒是俺到拉到前面酒家沁园村卖的,去去别挡道,俺已经和那里的老板说好了价钱!”话音刚落那牧牛之人便下山去了。
只见山坡下还有一伙人,原来是龙冂镖局的人,他们也和刚才那帮人一样累的精疲力尽,马上就要天亮了,张义舵主道:“各位好意,张某心领了,只是实在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这一车银两,还有那幅字帖,时时刻刻都有贼人惦记着,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