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快走吧。”
打开老式的安全门,声控灯像被吓到似的,哆哆嗦嗦地亮起来。
眼前几乎看不清地面,罗家兄妹走的时间长,闭着眼也不会摔到,头一次来这里的杨英又喝多了,只觉得左脚绊右脚直直向前面扑去!
“哥!”
罗西西走在最后,来不及拉住男人摔倒的身影,只能急呼声罗信让他小心。
结果是两人双双跌倒在楼梯上……
“我c——”
罗信觉得自己简直跟身上压了个五指山似的,杨英带着酒气的呼吸热乎乎吹在脖子里,冰凉的嘴唇擦过他的下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哥你没事吧?”罗西西配合着罗信掀开死沉的杨英,紧张地问到。
“没事。”
罗信咬牙揉了揉被硌疼的肋骨,心说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坏事让老天爷这么惩罚他。
“哎,你可别睡哎!”罗西西赶紧摇了摇眼看要睡过去的杨英,这要是在这睡着了他哥还得把人抗上去。
最后没办法罗信只好跟扶着老佛爷般,架着杨英一条胳膊连拉带拖地把人弄到了家门口。
褐色的老式防盗门上贴了张掉色的福字,罗西西跺脚唤亮头顶的声控灯,在罗信又青又臭的表情下迅速开门。
白炽灯的光线在头顶照亮了这个简陋的三室一厅,罗信连拖鞋也顾不上换就把靠在他身上的人丢进沙发里。
似乎是明白自己有了个可以睡觉的地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杨英瞬间就熟睡过去。
“哥,你去眯一会吧,我给他找个毯子。”罗西西脱下棉袄,家里暖气滚热,男人睡在沙发上也不会冻感冒。
被折腾半夜的罗信连话都懒得说,抓紧时间简单洗漱一下就进屋睡觉去了。
两个小时后闹钟响起,满身戾气的罗信坐在床上,恨不得把地球都毁灭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开门看了眼沙发上睡得脸色红扑扑的男人,踩着依然浓密的夜色离去。
三个小时后罗西西起床准备早餐,罗信裹着一身晨寒回到家中。
兄妹俩吃着香糯的米粥和香菇猪肉馅的包子,碟子里微黄的咸菜丝切成一样粗细,上面撒了嫩绿的香葱丁,看着就非常有食欲。
罗西西在仿古街的一家画院里做装裱,也跟着“老师”山寨古画,晚上歇业后正好自家店开门迎客。
店里是做夜宵的,所以上午的时候罗信还能睡个回笼觉,下午就要去店里打扫卫生处理备菜。
罗西西出门上班罗信收拾厨房,洗涮干净后看看捡来的男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才抽颗烟回屋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