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渊澄没在意,却下一刻无声别开眼空叹,只见文无隅屁股未着榻又站起,把拂尘握柄插进颈后领口。
朽木不可雕,渊澄举手抽出拂尘掷一边,“不带会死不成。”
文无隅目送拂尘落榻头,摇首回道,“不会,不会。”
渊澄长臂一伸揽住他肩,“又迷路了?”
“是呀,王府太大,弯弯绕绕的,吾原是寻文武曲来着。”文无隅讪笑回道。
“景色如何?”
“泼墨山水,豪景磅礴,大气恢宏,此番美景令人忘乎所以,吾更找不着路了。”
许是在王府呆的久,此君一改秉性学会了奉承,专捡好听的说,还配合一脸陶醉。
渊澄受用,低笑着。
言罢文无隅往腰间摸索一阵,双手奉上拂尘坠,“后日王爷生辰,吾略备薄礼,恭祝王爷洪福齐天,爵禄赫咺,万寿无疆!”
渊澄朗笑,提同心结一端放眼下瞧,打趣道,“让你破费了,几个铜板买的?”
“铜板?那得一牛车。”文无隅心实,舌头不带卷一下。
“噢?”
“一百两。”文无隅果敢报数,一两变一百,胆大不怕撑死。
“是吗?”渊澄实难相信,又盯玉坠观摩一遍。
文无隅也凑眼打量,“吾不敢欺瞒王爷,若是假货,必是店家欺客。”
渊澄看他一眼,把玉坠别进腰带,“难得的是你这番心意,我收下了。”他顿了顿,“前几日出府,就是去买寿礼?”
文无隅回道,“是了,吾闻连齐曾嘱咐出入王府需得报备,没曾想会惊扰王爷。”
说话间头顶一片花瓣飘落他肩头,渊澄朝花瓣吹了口气,身子稍稍后仰捡掺在他发间的落红,笑吟吟道,“往后尽管走动,无人再敢拦你。”
闻言文无隅宠辱不惊,“谢王爷。”
可把两旁孤立的小倌羡煞了眼,满目幽怨地偷觑他。
一会儿,渊澄把花瓣悉数挑拣放掌心,丝缕清甜的馨香绕鼻,他心里忽然有些悸动,日月盈仄几度寒暑,竟记不得原来自家府中水木清华百卉含英。
“你们退下。”
渊澄吹落花瓣,扭身将文无隅揽入怀,抬起他的下巴吻住微凉的嘴唇。
小倌互相对望一眼,含怨而去。
兴许那日训练有效,这回此君未跑偏,生涩却投入地迎合了深长的一吻。
渊澄将他压在身下,气息轻喘,俯在他肩膀耳语,“可知我待你与别人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