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靖云轮值,一盏茶过还待在刑部府。
曲同音清咳一声打破沉默,“徐大人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徐靖云回过神来,下意识道,“没、没有。”
曲同音把杯盖一放,起身扫扫衣裳,明显不悦,“也罢,徐大人请自便,我回府了。”
徐靖云忙跟着站起,他欠曲大人一份人情,人家没一次拿这说事,他倒芥蒂分明,有点良心的都说不过去,
“曲大人留步,我…确实有些疑惑难解。”
曲同音掀他一眼,“肯说了?”
徐靖云诺诺连声,将他请入座,曲同音却径直走到客座,两人隔着茶几相对。
“曲大人可知京兆尹刘大人的来历?”
“问这个干什么?”
徐靖云沉吟会儿,才道,“那赫平章是江湖中人,为区区几百两官银而得罪官府,得不偿失。我觉得背后另有隐情。”
曲同音略思索,问道,“对呀,说不通嘛,你是怎么想到的?”
徐靖云眼神躲闪了下,“这些日子京兆府风平浪静,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去查。”
曲同音频频点头,“有道理,你认为刘大人有问题?”
“我不确定,曲大人知他背景吗?”
曲同音一阵沉默,隔一会儿听他道,
“我略知一二,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何想到查他背景,按理说,刘大人有问题也该是查他为官作风有无渎职行为。”
徐靖云愣了住,想前想后,才含糊道,“我曾与人提及此事,直到现在赫平章一案仍无进展,因此才想到他随意说起的几句话。”
曲同音试探道,“那人莫非是文公子?”
徐靖云一瞬诧异,躲开眼不答。
曲同音了然,不再逼问,“刘大人原是前朝御史大人府中的管家,大概七年前,江南文府一夜之间被大火夷为平地,只有他毫发无损。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徐靖云听完惊愕不已,刘大人背后竟牵扯一桩灭门惨案。七年前他还是大理寺一名小卒,如此大案居然被瞒得一丝不漏。
“这事是朝中禁忌,你知道就罢,千万不可外传,要杀头的。”曲同音见他呆愣,又补说一句。
徐靖云慎重点头,“会不会文家还有幸存者?”
“不能吧,若真有,该找刘大人问个究竟,你怀疑赫平章?”
“不无可能,如果他是文家亲信或幸存者,闯入京兆府质问过刘大人,这之后再无迹可寻,那么整件事就说得通了。”
曲同音点头,“若真如此,这案子不可再查下去。”
“一切只是猜测,有人幸存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看来得去江南证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