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怀疑…”肖何忽地收声。
“说…”
“文无隅进府不过几月,王爷便以钟情为由遣散身边所有男宠。微臣以为王爷这么做是为隐藏他的真实身份也完全说得通。”
皇帝沉吟一会,说道,“是了,曲同音略过他的缘由恐怕也不简单。你审了他一宿,有问出什么吗?”
“皇上恕罪,微臣重刑拷问也未能使他招供出有用之词,”肖何隔着屏风将脸埋低,“此人若非真无辜,便是深知三缄其口才有机会免于一死。”
“嗯……那就见识一下怀敬王是如何的倾心所向吧。”
“喂!”
这声招呼有如河东狮吼,把点翠楼里的客人吓得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筷子,纷纷看向靠窗的客桌。
谢晚成随意地掏两下耳朵,眉头许久未舒,文无隅被打入大理寺监牢,他也着急,没表现出来吧,点翠楼楼主文老板便以为他是多么冷血无情。
“你还吃什么饭呐,还不快去打听打听我家主子怎么样了!”文曲叉腰,唾沫星子淹死人。
“你怎么不去?”谢晚成没好气地回怼。
文曲急得挥拳,“我手无杀猪之力,人家看见我不带放个屁的!”
“我就能杀猪,就能让人家放屁了?”谢晚成夹颗花生送进嘴里。
“你!”文曲吃瘪,牙根咯咯响,“你好歹是他师兄,一个师父一个观出来的,没点能耐吗!”
谢晚成叹气,想了想又夹一筷子青菜,“你把武曲叫来,我有话问他。”
见文曲大嘴张开,他紧接道,“问完我就去。”
文曲话在舌间吞了回去,气汹汹得跑下楼。
一会儿上来个打扮怪异的厨子。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二楼的客人听不见声音看不懂手语,便只好继续用餐。
百万富翁江湖杀手赫平章,藏身地居然是个破屋断墙连乞丐也不住的荒庙。
算算日子,赫平章今天将会在这个破庙里落脚。
谢晚成挑了个角落坐等。
等到抬头只见星辰满天时,庙外传来脚步声。
谢晚成也不隐藏,在那人踏进破庙时扬声道,“赫老兄,”接着擦亮火折子,来人果然一手好易容,相貌丑陋得不忍直视,“在下谢晚成,文无隅的师兄。”
赫平章听他自报家门,迈开步子走到草垛旁大喇喇往下一躺,“有何贵干?”
谢晚成浅笑,走近前说道,“无隅有点麻烦。”
“听说了。”赫平章语气淡极,显然对此事漠不关心。
“我想请老兄帮个忙。”谢晚成对他的态度不加计较,有求于人腰杆不能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