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听说了媳妇和严闻舟的事后,很长一段日子我心里头都不舒坦,有一次和媳妇行完*后,便在床上直接问了媳妇这事,问她是不是如民间说的那样真和严闻舟有过一段。
媳妇当时沉默了片刻才道:“那都是过去了。”
接着媳妇又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当时年少,我对他不过是最寻常的少女怀春罢了,民间传的什么山盟海誓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就算我真许过什么海誓山盟也是对你,你忘了,可我还记得当初……。”
听完媳妇后面那一连串表心意的肉麻话后,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拥她入怀,那一夜无眠。
少女怀春,这的确是个好理由,也不知我年少时有未有过少男怀春。
世上为何会有理由,因为人总需要解释,世人为何需要解释,因为有些不想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譬如严闻舟这个人真的存在,譬如他和我媳妇的确有过一段,是年少懵懂也好,还是真许过三生也罢,那都是过去我可以不在乎,不计较,但要叫我装作全然不知,那实在是微臣做不到啊。
此后我对严闻舟这人就多了个心眼,但凡听到这三个字我便要多留心几分。
萧玄常说是我多心了。
然而事实证明是萧玄错了,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讲还算不得有事实证明,毕竟我还不曾抓奸在床,毕竟我还未掌握确凿的证据,但从我有意或无意得到的消息来看,从这几年的种种迹象表明,严闻舟这顶绿帽子怕迟早是得稳稳地戴上的。
萧玄常常安慰我,只要没有抓奸在床这些都只是妄断猜论做不得数,每每此时我对他的安慰倒也不在意,只是觉得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配上“抓奸在床”这四字形成的反差倒挺有趣。
在殿前约莫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见方隽躬身向我道:“大人请。”
我微微颔首,撩袍进殿。
方隽走在前头将我引进了偏殿。
一路上我面无表情只是心道:议事不在正殿在偏殿,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议到寝殿去。
进了偏殿,哪里有君臣议事的场景,只见一男一女二人正十分悠闲的在下棋,你一言我一句的气氛十分融洽,融洽的我都不忍心打扰了,要不我还是走了算了,可惜正事尚未办完呀,手中的奏折又被我握紧了几分。
“臣参见陛下。”我走到了他们跟前向坐在右侧的女子施了礼。
青丝挽髻,金玉点发,粉黛薄施,柳眉凤眼,俏鼻樱唇。
眼前的女子很美,倾国倾城的美。
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定会芳名远扬,如若进了后宫,决计会夺得君王的三千宠爱。
但她不需要芳名远扬,因为比起美貌她有更值得骄傲的资本,
亦不需要君王的三千宠爱,因为她自己便是君王。
庆国的女皇陛下,我的媳妇唐煦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