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冷,楼凌琛没有立马睁开眼,耳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就这么放着他?”那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你想怎样呢?”对话的人满腔不耐应付了句。
“你们起码该做点什么吧,他醒了逃了怎么办?绳子呢,符咒呢?唐家难道连这点本事也没有?”
“符咒?哈哈!他区区一个凡人值得动这干戈?还是你这胆小鬼怕,有胆子做现在才来害怕,别笑死我了!”
“你。。。。。。。。”
楼凌琛仍旧没有睁开眼睛,这声音很耳熟,心里暗暗叹口气,他一点也没想到他居然有这胆子,不过想当初他敢对楼易下手他就该知道,这家伙平日里的温顺不过是副面具罢了。
“醒了就别装了。”那声音嗤道。
楼凌琛睁开眼,印入冯玉景刹那惊慌的脸,他面色沉静,不动声色打量周围,一点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不愧是楼爷,这才是担得起一家之主的风范,不过你养儿子的功夫倒不怎么样。”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男人走来,微笑着说。
儿子?楼凌琛扫了眼冯玉景,懒懒收回眼神,多看一眼都欠奉,平静道:
“我养儿子的功夫自认挺好,不过养狗的功夫确实技不如人,起码就不如你们强。”
冯玉景一张俏脸登时铁青。
那人扫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点点头很赞同的样子:
“确实确实,需要我们传授一点训狗的方法吗?”
“不用了,不听话的狗,找时间杀了就是,何必浪费功夫驯养,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条狗。”楼凌琛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那人蓦地收声:
“我这才觉得,这条狗虽然替代品不少,可他的一声吠还是有点道理的。”说着他一挥手,一道暗芒从掌心射出。
楼凌琛顿时觉得全身一沉,关节间迸出滋滋的酸响,一股可怕的剧痛从四肢百骸升起,他脸色蓦地惨白,下意识咬唇没发出一声痛哼。
“骨头真硬,你真一点也不像是他养出来的。”那人偏头看了看冯玉景讽笑道。
“留点时间给你们父子俩叙叙旧,否则以后可就没机会了。。。。。”那人施施然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脚步顿住:
“我觉得你养儿子的能耐糟可不只是这家伙,你的好儿子楼易才是害你在这的罪魁祸首,要怪就怪他吧。”
楼凌琛冷笑不语。
那人走远,冯玉景白着脸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狼狈的样子良久,突然爆出一阵狂笑:
“爸!爸,你知道你这样子多好吗,当时阿易也是这样子的,在我身前,冷淡的看着我,像看条狗,像看一粒灰尘!”他脸色突然狠戾起来,他蓦地站直,眼神扭曲疯狂,抬起脚狠狠踹了一下,正中肚腹,看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他大笑起来,笑的几乎喘不过气:
“对对对,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条狗,现在被狗踹的滋味怎么样?你一定想不到一条狗居然还有着胆子敢反抗主人是吧!是吧!”他厉声问着,一脚一脚狠狠交代在他身上,楼凌琛没有一点声音,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冯玉景眼神疯狂,就是这该死的沉默,高傲的沉默,他在这种沉默下压抑了二十几年!
不知过了多久,久的楼凌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冯玉景终于停了下来,瘫在地上粗喘着,讽刺笑道:
“你说楼易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干脆不在乎,对啊,你这个父亲对他来说算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