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手势,张晓堂脸上的肉都不住抽搐着,说道:“一百万!”
陈泉和陈言芳二人瞪圆了眼睛,他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么件东西就要一百万,看这架势还是买方报的价。
谁知林忠得却摇了摇头,说道:“此物已有人订下,谈妥的买卖就是这个价,低于这个数我是绝不会卖的。”
“再加五十万!”
“张大师玩笑了,这尊布袋和尚究竟价值多少怕是你我心里都有个数,我也不多要您的。二百万,就这个价,您如果觉得合适直接请走,咱们钱货两清。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不是不清楚,这尊佛像的确是有人事先订下的,虽是口头协议,但规矩就是规矩,除非有人出同样的价格买走,否则的话必须等于明日过完才能重新议价。”
张晓堂轻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佛像,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如果明日这尊布袋和尚依旧还在的话,还望老哥支会一声,一百八十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
说完,带着陈言芳与陈泉两人黯然离去。陈泉和陈言芳也不知所措,这不是还有三件东西吗,怎么就不看了?
回到车上,陈言芳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张大师,这尊布袋和尚真值两百万吗,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张晓堂将车缓缓驶离,说道:“两百万的确是贵了点,不过贵的有价值。”
陈泉眼中精光闪过,问道:“怎么说?”
“我想你们一定不清楚布袋和尚是何许人也,是吧?”
两人摇头表示不知。
张晓堂目视前方,看似漫不经心道:“布袋和尚,据传闻他是明州奉化人,世人不知道他的族氏名字,自称契此,又号长汀子。传闻他是弥勒菩萨的转世化身,身宽体胖,眉皱而腹大,出语无定,随处寝卧。常用杖挑一布袋入市,见物就乞,别人供养的东西统统放进布袋,却从来没有人见他把东西倒出来,那布袋又是空的。假如有人向他请问佛法,他就把布袋放下;如果还不懂他的意思,他就捧腹大笑;继续再问,他就立刻提起布袋,头也不回地离去。”
“市面上有不少以布袋和尚为原型的雕刻之物,但大多都是凭空捏造的,实际上布袋和尚是七福神之一,又有小财神之称,有的人称为福禄双全。因为他的口袋能容天下之金银财宝,又能容天下之口粮,在古代的时候家里有多少存粮就代表这家人家境是不是富裕。布袋和尚之所以被称为小财神,那是因为他的口袋只进不出,与貔貅类似,但他在民间的威望甚高,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得到了平安喜乐。你们或许见过布袋和尚的摆件雕刻,只要见到袋子外面有雕有金银之物,那些都是没有丝毫用处的玩物。”
“这是为什么?”
“这很简单,布袋和尚只进不出,哪有金银会漏在外头?财不露白,岂能轻易显露?”
陈泉恍然,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张大师,那件东西是什么年代的,是件法器吗?”
“自然是件法器,而且身具福禄双全,含有不露钱财之相,口袋甚饱,周身包浆厚实,是宋初时期无疑。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尊布袋和尚的脸很特别,笑得非常自然,似乎是随心而发。”他扭头看了一眼加油站,方向盘一打,笑道:“说来也巧,这尊布袋和尚不仅能招财纳福,还可以让你们摆脱三衰……”
说到这里,张晓堂忽然闭口不言,脸色不迭变幻,赶忙停到位置。急忙下车加油,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一样。
这些异样的举动自然落在了有心人眼里,陈泉瞥了一眼掏钱的张晓堂,低声说道:“小芳,你看他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是说那尊布袋和尚可以让咱们摆脱三衰的困扰,我刚才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你注意到没有,这个胖子只用那根拷鬼棒打了咱们一下,身上立刻舒服了许多,说是去除咱们身上的阴邪之气。但是却一直没提那个三衰六旺的事情,难道这个不值得可疑吗?”
陈泉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也有同感,看来那尊布袋和尚是有些蹊跷,前面说的好好的,现在又突然闭口不言,要是这里面没有点猫腻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一提起“鬼”这个字,陈泉和陈言芳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
“别急,等会咱们再挑个话题起来问个明白,看他如何解释,要是他还是先前的态度,咱们就不忙出手。可要是他忽然改口,或是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那你可要稳住他,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陈言芳心领神会,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数目太大,问道:“大哥,要不要再找人了解一下,毕竟两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手头上现金也只有这么多。”
“小芳,法器的东西你我都不太懂,咱们中州地方不大,连号称半仙的王大成都是个西贝货,你让咱去哪里找个懂行的来?再说懂行的人口袋里钱财不缺,就连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都有百多万的现金,别的高手那更不用提了。”
陈言芳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但出于女人小心的态度,看了一眼走向卫生间的张晓堂,问道:“大哥,你看这胖子会不会有问题?我在餐厅的时候试过他,这小子并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陈泉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说道:“你当我这些年都是混假的,道上的豹哥和我熟得很,在餐厅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豹哥回答也很确切,这个张大师在东海和中州一带很有名气,前阵子传闻新城中心闹鬼的事情也是他出手摆平的,并不像王大成那样是个挂羊头卖狗肉。上午那一棒子的厉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打得老子魂都归了殻,身上一直都暖洋洋的,可见能耐并不一般。至于他来路正不正咱们管不着,这年头又有几个男人是正经的,和尚还请尼姑开车,能把持的住已经不错了。”
说到棍子,陈言芳心里就痒得不行,身上的火热也越发强烈,下身依旧挂着空档,风一吹差点骚到骨子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