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然又道:“本是没有关系,只是你出事的前后这些时间经常去他那里,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是你在背后指使了。”
慕容文哲失笑,却笑得有些勉强,他朝慕容青修说道:“爹,你看看他尽在这里强词夺理,就凭这个就说我是幕后指使也太冤了吧!”
知道他会狡辩,慕容凌然不以为然地又接着说道:“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你还跟个苗疆女子经常碰面,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吗?”
慕容文哲痞笑道:“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好这一口,一个苗疆女子而已,只要是我慕容文哲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跑得掉的。这其中的滋味想来三弟也是清楚的!”
“混帐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说什么女人的事情。”慕容青修一听到这不三不四的话题就开始喝斥了,“凌然,你查到那个苗疆女子是干什么的?”
慕容凌然回道:“是买香料的。”
“香料?!”慕容青修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一些,“你继续说!”
可一边的慕容文哲的脸色却是愈加地不好看。
慕容凌然说道:“我查出二哥好像从她手中购了一批香料进我们布坊……”
“那有什么?!我们布坊本来就是要用香料的呀!”慕容文哲反驳道。
慕容凌然笑道:“这里面怪就怪在为何是你出面去选购香料的?我记得这布坊是我在管,再怎轮也轮不到二哥你呀!”
慕容凌然顿了顿支唔道:“我……我听说那女子卖的香料比别家要便宜,而且她就在凤麟郡又不必万里迢迢去苗疆进购,这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吗?我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你怎么倒还怪起人来了。”
“是吗?那为何出事的云縜就是用的你买进的桂兰香料呢?”慕容凌然步步逼进,字字咄人。
慕容文哲有些慌了,看一眼上座那暴风雨临近的慕容青修说话嘴都有些哆嗦了,却还想着狡辩,“那我……怎么知道?!生产出来后都是好好的呀,过后才出的事,兴许是别……别的人之后又动了手脚,不管我的事!你……你不要事事都针对于我!”
“他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俏丽的淡绿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慕容凌然好几日没见到她,却发现她的脸竟瘦了一圈。
慕容青修沉脸说道:“这里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方,快回清风院去。”
夏云若笑了笑说道:“爹,难道你就不想听听那云縜为何会生虫吗?”
“你会知道?!”慕容青修很是惊讶,又催促道:“快说!”
夏云若看了看旁边的两人一眼娓娓道来:“前两天,我去街市逛街的时候遇见一个卖香料的苗疆女子,我从她那里买一了包香料。”边说边从袖口里将那一包香料拿了出来,又接着说道:“这香料跟薰制云縜的桂兰香料的香味是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有一点不一样以外,外行人根本就看不出这两种香料有什么不同之处。我手中的这包香料名叫隐骨花,除了能有效消除疤痕的功效之外,还可以招来蛉蚞。”
说到这里,再糊涂的人也明白了那云縜为何会被虫蚀了。
慕容文哲却还想要狡辩,“你说是这什么花的香料引起的虫蚀,那为何当时并没有被虫蚀,而是事后出现的呢?!肯定是有些人陷害我,在生产期间将那香料给调了包。”
夏云若看了他一眼笑道:“所以说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真是高人,害得我找了很久才查出为何会事隔十几日后才相继出现了布匹被虫蚀。”夏云若上前走了几步朝慕容青修问道:“爹,浸染布匹的时候是否要用得到明矾?”
慕容青修回道:“当然要用到,这明矾本就是用来固色的,凡是要染色的布匹都要加入明矾,这样才不会容易退色,不过明矾有毒,我们都是少量加入的。”
夏云若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没错了,这明矾有可以暂时克制这隐骨花的作用,等到十几日之后明矾的味道全部散去,而这隐骨花便开始起了作用,既而招惹来那名叫蛉蚞的虫子。二哥,我去布坊查过,你买进的香料根本就没有被谁调过包,那些云縜就是用的那些香料,事到如今你再想狡辩,爹也应该知道谁对谁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