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接过酒,说道:「多少年?」
「二十三年了。」伙计说道。
洪清将坛盖儿掀开,闻了一下,说道:「换。」
那伙计说道:「少爷,怎么了?这酒是小店年头最长的,确实有二十多年了。」
洪清说道:「八年又三个月,掺了水。」
伙计呆傻。
一老者从柜台后,绕了过来,拱手说道:「少爷请多原谅,伙计有眼无珠,不识高人。想不到少爷如此年纪,竟深谙酒道,至于斯等境界,实令老朽佩服。」
老者说着转向伙计,喝道:「还不把那百年佳酿取来。」
良久,那伙计抱来一酒坛。坛上贴有封条,但封条已发黄,其上所写之字也看不清了,显然是一坛陈年佳酿。
老者将坛上的灰尘擦掉,然后将酒坛递给洪清。
「多少钱?」洪清问道。
「货赠内行人。这酒就算老朽送给少爷的。」
洪清将酒坛递给洪福,说道:「谢了。告辞。」说着在柜台上放了十两银子,然后与洪福出了酒店。
老者看着二人的背影,怔忡良久,喟然说道:「「八年又三个月」,毫厘不爽,小小年纪竟如此精研酒道,实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错!酒味甘醇,一百三十年了。」张成义端起酒杯,慢慢呷了一口,赞道。
洪清端起酒杯,说道:「张伯,请!」言罢,一饮而尽。
斗转星移,四时无常。
冬去春来,夏离秋至,花开花谢,花谢花开。
七载,整整七年时光。饶是洪清资质超人,悟性无俦,待实现自内而外的脱胎换骨,依然用了七年时光。
但,张成义说道:「奇才,世间罕见的奇才。想不到你仅用了七年时间,就达到了我数十年的修为,真是不可思议。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京都陆师学堂。
建筑宏伟,极为气派。红油漆的大门上,每颗铆钉都有茶杯口大小,金光闪闪,耀人二目。门两侧是两米多高的石狮子,皆在千斤以上,凛凛生威,更增添了京都陆师学堂的磅礴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