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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上卷忍无可忍5（2）

&ldo;亲爹亲娘……&rdo;张金锭胡乱推挡两下，直接把灯笼丢了，盘腿上了朱七的腰。　　朱七把手挪下来插进她的棉裤，扳着她的两片肥屁股，黑瞎子也似的倒退着撞开了后门。满身脂粉香的张金锭在朱七的腰上直打晃，屁股一顶一顶地拱朱七的裤裆。朱七的心一阵麻痒，张口咬定她伸在嘴唇外的舌头，反脚蹬关了门。旁边屋子弥漫进来的烤胶皮鞋、毡疙瘩的脚臭气、抽山烟的辣味、熏天的烧酒气与这屋的脂粉香混杂在一起，让朱七有种憋气的感觉。　　&ldo;亲兄弟，你可想死我了，快，快来……&rdo;张金锭把舌头拽回嘴里，从朱七的腰里弹到炕上，三两把扯下了棉裤。　　&ldo;想我的啥？&rdo;朱七抽两下鼻子，坏笑着站在炕下，借着月光，探头来瞅张金锭敞开的大腿根，呼吸蓦然急促。　　&ldo;你管我想啥呢，快上来。&rdo;张金锭等不及了，抓过朱七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胯下，那里一片湿润。

上卷忍无可忍6

朱七解开裤带翻身上炕，刚把张金锭的两个脚腕子攥在手里，猛地就停下了：&ldo;熊定山在哪间？&rdo;　　张金锭一把将朱七的脑袋搂在自己的奶子上，娇喘连连：&ldo;不管他不管他，快来……&rdo;　　朱七砰地将她的两条肥腿丢在炕上，闷声道：&ldo;定山呢？&rdo;　　张金锭把脑袋拱在朱七的怀里，抽抽嗒嗒地哭上了：&ldo;你倒好，人家想跟你先来来，你啥也不管。&rdo;　　朱七抬手给她擦了一把眼泪：&ldo;别难过，回老家的时候我一准儿带上你。定山呢？&rdo;　　张金锭把脑袋挪开，一偏脸，冲窗外翻了一串白眼：&ldo;那个死鬼死了才好呢，咋留也留不住，刚刚走了。年顺，咱不等了，这就走。你看，我的钱全在这儿呢……&rdo;张金锭回转身子，撅着大屁股扑棱扑棱地掀炕席。看着她王八翻盖似的忙，朱七的心一下子乱了，怎么办？我真的要带一个卖大炕的窑姐儿回家吗？不行，听说这样的女人以后不会生小孩儿呢，我朱七还想留下自己的后代呢，这样的女人耍耍还可以，不能娶回家当老婆的。脑子里忽然就闪出桂芬桃花一样的脸来，这张娇媚的脸在冲他柔柔地笑，一双杏眼也在冲他闪着眼波……咳！我怎么冷不丁就想起她来了呢？朱七使劲地搓了搓眼皮。刚才在陈大脖子家，那个小娘儿们分明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呢，不然她老是用眼角瞟我干啥？要不等两天再走？摸着下巴正想着，张金锭哗啦一声将一个小包袱丢在了他的跟前：&ldo;年顺，这都是我自己积攒的钱。&rdo;　　包袱的这声哗啦刚响完，外面就传来刘贵的粗门大嗓：&ldo;蝎子，你绑上兔子脚了？开门，累死我了。&rdo;　　朱七一皱眉头，拉开门，将脑袋伸出去四下看了看，猛地回过身来：&ldo;你吆喝个球？&rdo;　　刘贵闪身进来，瞪着懵懂的眼睛问：&ldo;咋了？&rdo;　　朱七反手将张金锭扯进被窝，一拍炕沿：&ldo;你说咋了？熊定山又跑啦！&rdo;　　刘贵说声&ldo;我知道&rdo;，一缩脖子，将脑袋靠到了后窗：&ldo;铁，进来吧。&rdo;　　猴子一样瘦的孙铁子直接从后窗钻了进来，站稳，冲朱七一抱拳：&ldo;老兄弟，又见面儿啦。&rdo;　　朱七打下他的手，急急地问：&ldo;定山咋样了？&rdo;　　孙铁子凑到炕前，伸手摸了张金锭的胸脯一把：&ldo;还能咋样？快要上西天了……先别打听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rdo;　　朱七俯下身子，亲了张金锭的额头一下，沉声道：&ldo;二姐，你老实在这儿等我，见过定山，我一准儿回来接你。&rdo;　　张金锭坐起来打个晃，伸出胳膊圈住朱七的脑袋，在自己的胸脯上按两下，幽幽地扭过头去。　　朱七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挣出脑袋，说声&ldo;保重&rdo;，转身就走。　　三个人冲出门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张金锭野猫般的哭声。　　雪还真的下来了，因为没有风，雪片是直溜溜地掉下来的，大得像树叶，叫人的眼前一片模糊。

上卷忍无可忍7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蝗虫飞过的声音，像是在打枪。　　走了一气，朱七将帽檐支在额头上挡住雪，借着月光拉拉身边的孙铁子，问：&ldo;这几天你一直跟定山在一起？&rdo;孙铁子回头瞄了雪幕里咔嚓咔嚓疾走的刘贵一眼，低声道：&ldo;是。你感觉熊定山这个人咋样？说实话。&rdo;朱七说：&ldo;挺好。真的，是实话。&rdo;脑子里忽然就冒出这么一个影像：冰天雪地里，孙铁子一丝不挂地跪在草堂子外面的风口上，熊定山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开山似的劈他。定山边劈边嚷，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偷着日老子的女人！朱七知道铁子这是犯了定山的大忌。那时候定山还没玩够张金锭，方圆百里的人谁都不敢碰她。孙铁子有一天打熬不住，送给张金锭一个金镏子，钻了她的被窝。也该当铁子出事儿，嘴碎，喝醉了就乱说，这事儿被一个兄弟给&ldo;戳&rdo;（告发）了。不过打那以后，山上的兄弟就开心了，熊定山不知发了哪门子善心，不管这事儿了。孙铁子落了个皮开肉绽，朱七遂了自己的心愿。铁子&ldo;戒&rdo;了张金锭以后，没事儿总爱在黑影里瞪着两只锥子似的眼睛瞅定山，不时冷笑两声，看上去挺瘆人。　　见朱七笑，孙铁子唔了一声，拉着朱七躲到一棵树后：&ldo;让刘贵先过去，我有话对你说。&rdo;刘贵的嘴里呼呼地往外冒棉絮一样的热气，一路走一路唱：&ldo;闯关东，好悲伤，一根扁担俩箩筐。前头行李卷，后头小儿郎。左手牵妻女，右手扶爹娘。一路风雨一路盼，到了关东有钱粮。吃饱饭，找新娘，找到新娘上了床……&rdo;歌声伴着喘气声，呼哧呼哧从树边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