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了,不能说!”
不能说,我不禁在心里一笑,大概猜到是什么。
我问叶芦:“小姑姑回来了?”
叶芦一怔,点了一下头。
我也点了点头,含笑道:“不知道小姑姑知道二叔昨天被电击了是什么感受!”
叶芦脸色有些尴尬,逃避地说道:“既然一小时后都要去祠堂集合,你好自为之!”
他打着伞匆匆走了,爸妈在一旁担心地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夜那么大的雨,你出去了?”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妈,雨又大,我们过会儿早点去吧,今天祠堂里肯定人多,还得带小马扎去。”
爸爸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雨叫我们都去祠堂干什么。那祠堂都快塌了,好多年都没修了呢!”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妈妈一脸晦气地瞪着爸爸训道:“你嘴巴胡说些什么了,万一真说中了怎么办?哎呀,呸呸呸,你看我都受你影响了!”
我好笑地劝道:“哎呀,妈——,您别担心。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好了的,那祠堂啊,你以为它要塌的时候它是不会塌的,你以为它不塌的时候说不定它还偏偏塌了!”
“呸呸呸!你怎么也胡说起来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做点吃的,一大早起来到现在水米都还没沾了!”
……
村后面的祠堂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人记起来了!好像也荒废了许多年。爸爸说,奶奶还在的时候,这个祠堂就已经形同虚设了!不过,那时候祠堂还会定期维护,整修屋顶。可是如今,荒草满庭院,蛛丝结房梁!
墙上斑斑驳驳,屋顶上漏下雨来,偌大的祠堂里,竟然是要撑着伞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淋湿。
我们来得虽然不算晚,可是祠堂里早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
因为下雨,所以也没什么事,这些人磕着瓜子,议论着叶梅家这几天发生的倒霉事情,兴致勃勃,似乎觉得茶余饭后又多了一点谈资。
等了一会儿,叶梅来了!
她的身体明显地还没有恢复,叶松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后,叶茹则搀扶着她。叶栾胜走在她身后,两只手用纱布包裹得3好像猪蹄子一般,尽管他脸色阴沉,可是看到那两只猪蹄子,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也许是碍于叶栾胜的淫威,也许是看到叶梅如今落胎,更也许是看到叶松瘸了!村里之前闹事的人一下子都闭嘴不提之前的事情,反而关心的询问他们。
健忘的村人啊!
……
祠堂外的雨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渐渐有加大的趋势!
有人问叶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
叶茹扶着叶梅走到了最前面,那里,有一处台阶,是供人站在上面讲话的。
叶梅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肃然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叶家有河神娘娘保佑。这供奉河神娘娘的香炉,也是我们叶家世代传下来的宝贝!从前在叶槐妈手里,这个香炉曾经不见了!后来我又把它找回来了!可是就在昨天,我发现香炉又不见了!而且这个偷香炉的还是我们叶家台的自己人!”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下面立即有人嚷道:“是谁啊,居然敢偷河神娘娘的香炉,他偷去了做什么啊!”
“你懂什么?那河神娘娘的香炉吃了多少年的烟火,那是宝贝,肯定有求必应!”
“你个傻子,要真是有求必应,那梅梅家怎么一连遭到这些祸事?我看啊,肯定是这小偷想拿了去换钱,那香炉可是个老东西,肯定能换很多钱。”
“对对,肯定是拿了去换钱。听说如今城里人时兴收藏老东西,叫、叫什么古董!”
我听到这里,不禁朝叶栾胜望去,心里只觉得好笑,真正想拿了去换钱的人在这里,只不过他可不是偷,他是想正大光明地拿了去占为己有!
叶梅听到这些人的议论,伸出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她不缓不急地说道:“无论如何,这种偷自家人的行为我们叶家台的人是容不得的,今天,我就要在这里把他找出来!让大家都看清他的真面目!让大家都警惕起来,我们不能留这样的害群之马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