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小,不少看热闹的人嘘了一声,祝城渊不在意,又扭头看着男人,放着狠话:“我看谁敢往我媳妇儿身上挤。”
祝城渊声音有些冷,眯着眼抬着头,眼神里像是甩出一把锋利的刀,划在男人的脸上跟身上。
男人身体一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但很快恢复正常,干巴巴笑笑:“兄弟误会了,这里人多,挤。”
祝城渊没搭理他,下巴直接搭在淮烟肩头,继续认真赌牌。
男人掏出烟盒,递给祝城渊一根,祝城渊一抬下巴,男人把烟递进他嘴里,还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着。
他又想给淮烟递烟,淮烟没搭理他。
“别生气,真不知道你们是一起的。”
男人心里补充,你老婆背影看着真他妈带劲,正脸看也就那样吧,但光那个背影就足够让男人心动了。
祝城渊叼着烟吸了两口,抱着淮烟继续,结果连续输了几把,把刚刚赢的跟自己的本全折进去了,一怒之下扔了手里的牌,起身说不玩儿了。
刚刚想占淮烟便宜的男人拉着他走到一边:“兄弟是不是带的钱不够了?”
祝城渊看他,眯着眼问:“兄弟是放炮子的?”
祝城渊故意把所有的都输了,就是为了吸引这些人,放炮子是赌场里的黑话,专门在赌场里放高利贷,专挑那些输了的人,当场借贷抵押当场放钱。
而赌场里放炮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幕后老板最信任的身边人。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祝城渊:“叫我钱勇,想借多少都行。”
淮烟适时出声,瞪着祝城渊,嗔怒道:“都输了那么多了,你还想玩儿?早晚你把我也输进去吧。”
祝城渊勾着淮烟的下巴,揽着他的腰,吧唧一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很不着调:“媳妇儿,哪能把你输了,你是我的心肝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刚刚是手气不好,下一把保准能赢回来。”
淮烟故作生气,甩开他的胳膊,走到旁边:“我不管你,你爱玩儿就玩儿。”
祝城渊找钱勇借了二十万,时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要还款二十五万。
赌红了眼的人都这样,钱勇脸上笑着,心里说了声傻逼,输房输车输媳妇儿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如果这男的还不上,到时候正好能把他老婆带走抵债。
等到了床上,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钱勇心里的算盘越打越远,心里想着的都是淮烟的背影给屁股,痛痛快快放了款,祝城渊又都换成了筹码,没几把又都输光了。
“我晚上手气不好,肯定是这家店跟我犯冲,”祝城渊找到钱勇,又借了两次,也都输光了。
“你知不知道其他家什么时候开?憋死我了。”
钱勇说:“老板说了,一家一家开,不至于太显眼,前几天那头的酒吧被端了。”
“操,真他妈倒霉了。”祝城渊也跟着骂。
“快了,”钱勇放低声音,“上头急着用钱呢,老板也发愁。”
“上头是哪个上头?”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钱勇捋捋手里的欠条,在祝城渊肩膀上拍了拍,“一个星期后,连本带息一共一百三十万,一分也不能少,如果还不上就拿你老婆抵债。”
离开赌场,祝城渊使劲儿拍自己跟淮烟的衣服,拍了几下抬起自己的胳膊使劲贴着鼻子闻了闻,闻完皱着眉,嫌弃地继续拍胳膊。
“怎么了?”
两个人一身烟味儿,祝城渊咬牙切齿:“晚上抽了烟,我们的备孕时间又要重新计算了,坏我好事……”
“说正经的,”淮烟转了话题,“刚刚那个钱勇应该是知道点儿什么。”
“肯定知道些东西,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套他的信息。”
淮烟边走边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