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腿脚不便,江景山去开的门。
结果门口堆着大包小包的一堆昂贵礼品,明束的手上还提拎着一堆。
直接给了江景山极大的视觉冲击
傅寒声就站在这堆礼品前,真的脾气很好的对开门对江景山道:“伯父好,贸然叨扰了。”
江景山:“……”
他张了张嘴,面对傅寒声的彬彬有礼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叨扰,不叨扰。”
傅寒声:“小小薄礼,来的仓促,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这些都算是薄礼,那真正的厚礼相待都不知道能堆成什么样了。
江景山恍惚间,莫名的有了一种傅寒声这是来提亲的错觉。
虽然傅寒声的年龄不大,但的确和江景山是同辈,其实是用不着这么谦逊的。
明束将东西都搬进屋里,就直接离开了。
傅寒声独自前来,没摆架子,也没有排场。
这个开头,让江家夫妇打了半天的腹稿,一个字都没用上。
江景山和周行兰对视了一眼,夫妇二人极为默契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现在怎么说?
——看情况吧。
傅寒声入座,江敛叫了一声小叔,便起身:“我去倒茶。”
傅寒声一身正装挺括,雅致眉目如画:“你的脚不方便,不用麻烦了。”
江敛其实是想溜。
她总觉得这副场景莫名的有点像是她在外面糟践的小倌上门来要名分。
江敛尴尬的脚指头扣地,她丢下一句“礼数还是要有的”,就连忙溜去了茶水间。
周行兰也觉得要先下手为强。
她板起一张脸,主动质问道:“傅枕言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
傅寒声颔首,语调疏离客气,说出的话透着大世家的担当和教养:“是傅家家风不严,管教不周,我会让他带着那个女人来和晚晚公开道歉。”
傅寒声的态度和处理方法,都让周行兰和江景山挑不出错来。
周行兰本来还憋着好几句替她宝贝女儿找场子的话。
傅寒声这一句,就全给周行兰堵了回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周行兰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知道找什么茬好,便只能作罢。
“那婚约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傅枕言带着人和晚晚道了歉之后,我们就算一拍两散了,我们也不追究傅家的责任。”
如果两家能对此达成协议,不至于闹的太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傅寒声清洌的眸子低垂着。
他顿了片刻,才开口道:“伯父,伯母,婚约我并不想退。”
周行兰和江景山都不约而同的一怔。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煮茶的水翻滚的声音。
脾气有些暴的江景山第一反应就是:傅寒声这难不成还想让晚晚和傅枕言履行婚约???
傅寒声要是敢开这个口,那他不要这世家交情,都得在这里捋袖子把傅寒声这个狗东西给揍一顿。
谁知。
茶雾袅袅中,傅寒声启唇。
“我心悦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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