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不过来了。
“喂?”慕舟接通后,那头一直没声音,他以为是手机出问题了,又说了句,“听得到吗?”
差点挂断重打的时候,那头才传来一声:“听到。”
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慕舟也感觉到他情绪不高:“你不高兴吗?”
陆维知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当然,也很少有高兴的时候。印象里,这位竹马的表情一直是温和疏离的,不过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嗯。”陆维知难得表达自己的情绪,顿了一会儿,“你脖子那里是傅厉森吸的?”
慕舟:“……”
又是这句话。
他想了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维知也没隐瞒:“直播间。”
这个点在实验室摸鱼吗?很快,慕舟就听到那头又问:“不是说要离婚了吗?怎么还让他碰你?”
声音里带着几丝冷硬。
慕舟一时也想不到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一开始也是稀里糊涂的,但后面傅厉森亲他的时候有点舒服,他不享受白不享受,干脆就接受了。
但这么听起来很像渣男,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见慕舟不说话,陆维知的声音又冷了,他攥手机的指节都用力到发白,整个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你喜欢他吗?”
慕舟终于有问题能答得上来:“不喜欢。”
过了会儿,那头的声音有所缓和:“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吧。”
另一边。
在直播间连续投放了好几个烟花的傅厉森,此时正紧皱着眉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你拨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从慕舟下直播后,电话就一直占线了。
谁在跟他聊天?
陆铭?还是陆维知?
下午三点半,慕舟和司机说了声,便上了车。
陆维知挂断电话后就把地址发来了,出乎意料地,地址显示是一家清吧。
和陆维知认识这么久,慕舟就没见对方去过这种地方,两人出门也都是中式餐厅或咖啡店。
想到刚才电话里陆维知不悦的声音,他觉得对方可能是需要发泄一下。
所以连原本的见面时间都提前了。
清吧离别墅区半个小时,大白天没什么人,慕舟一进去就看见坐在窗边的陆维知。
陆维知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黑色休闲西装显得他肩膀宽阔,头髮拢起,露出英俊冷清的眉眼,像是贵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总之,像是精心打扮过。
一见到慕舟进来,这位竹马便起身过来,像平时一样帮忙拉椅子、弄餐具,体贴入微。